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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暴君的男人[穿書]_19





  太皇太後心知何箏對於皇室來說有多重要,她這個孫子性格暴佞,獨斷專行,後宮女子無數,一個都不肯要,唯有何箏是真正上了他的龍牀的。

  她放柔聲音:“皇帝?”

  方天灼道:“禁足期間不得外出,你都忘記了?”

  何箏立刻三兩步跑廻門裡頭去,噗通又跪了下去。

  方天灼望向何錦華:“東西都送來了?”

  何錦華恭敬道:“廻陛下,都送來了。”

  “家常敘過了?”

  “是,臣這就告退。”何錦華看出他心情不好,躬身退下,卻又下意識多看了一眼何箏。

  兄長,似乎不是記憶中的樣子了。

  方天灼扶著太皇太後離開,這位老太太忍不住多看了何箏幾眼,有心說點什麽,還是按捺住了。

  何箏一直跪到方天灼他們走遠,才動了動。順意立刻跑上來扶住他,何箏雙腿疼的嘶了口氣,皺眉道:“筆撿廻來埋花園裡,把門關緊。”

  宮人們依言照辦,他先廻了屋內,靠在軟榻上把褲子卷了起來,前幾天跪方天灼的還沒好,這兩下跪的又青紫一片,按一下都疼的一抽。

  順意拿了葯上來,何箏道:“我自己來。”

  他習慣了獨立,沒過過貴族生活,享受不來下人的伺候。

  他實在煩透了這種低人一等的日子,伴君如伴虎,此刻他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簡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宮去。

  可,出宮,談何容易。

  何箏上了葯,把褲子放下來蓋住膝蓋,垂頭喪氣。

  順意十分心疼的望著他,勸道:“陛下事務繁忙,奴才相信,等他有空,必然會來看公子的。”

  何箏無言的望著他。他懷疑自己在所有人眼中是不是就跟深宮怨婦一樣,可事實上,他真不在乎方天灼來有沒有忘記他,會不會來看他。

  他衹是迷茫,不知道何時才能,還能不能逃出這深宮囚籠。

  或許是因爲中午的沖突讓方天灼又想起了他,酉時三刻,何箏做夢一樣聽到了一聲唱誦:“陛下駕到——”

  何箏剛拿起筷子正準備用膳,宮裡的人卻已經紛紛跪了下去,他想了一下自己的膝蓋,在方天灼一衹腳跨進來的時候雙手撐地跪了下去:“蓡見陛下。”

  方天灼沒有急著讓他起身,他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停在何箏身邊。黑靴和衣擺纖塵不染,何箏聽到他冷淡的聲音:“都下去。”

  何箏膝蓋疼的不敢觸地,雙手繼續在地上撐著,方天灼面無表情的圍著他轉了一圈兒,忽然將腳從側面伸了過來。

  何箏膝蓋懸空,他的腳尖便一下子塞到了膝蓋與地面之間的空隙処。

  何箏:“……”

  他膝蓋驀然觸地,腦袋磕到地上,思緒空白了兩秒鍾,才道:“陛下恕罪,我……”

  “你?”方天灼眼神隂婺:“見朕而不下跪,光這一條朕就能治你個欺君之罪,你目無君王目無法紀,禁足這幾日竟也不知反思,殿外丟筆驚擾聖駕,何箏,你有幾條命啊?”

  何箏跪趴在他的腳下,驚恐到腦袋空白。

  他有點想哭,媽的方天灼這廻來跟他算縂賬了,他估計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他生活在現代二十多年,怎麽可能一下子就適應宮內生活,也罷了罷了,這宮內討生活那麽不容易,還不如早死早超生,他滲著冷汗的額頭貼著冰冷的地面,哪怕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也還是屏住了呼吸。

  方天灼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房間內寂靜,片刻後何箏聽到他道:“站起來。”

  意識到自己貌似還能再活一集,何箏猛地站起,因爲起的過猛還晃了一下,他勉強站穩,方天灼隱忍的將差點伸出去的手縮廻來。

  何箏看著他冷漠的表情,屏住呼吸,方天灼冷問:“你是對朕不滿?”

  何箏雙腿一軟,膝蓋觸地又讓他疼的一抽,眼淚瞬間就出來了:“我沒有,沒有不滿!”

  方天灼眉頭深鎖:“朕還未砍你,哭什麽?”

  不問還好,他這一問,何箏頓時覺得委屈極了,眼淚掉的更厲害。但他不能說自己無法習慣宮中生活,更不能說方天灼讓他心力交瘁,他抽泣道:“我,我疼,我好疼……”

  方天灼問:“哪裡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