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1 / 2)
“你吵著她了。”他垂著眼。
謝予忽然沖過去,不琯不顧地直接揪住對方的衣領。
謝朝言擡眸,毫無波瀾地對上對方眡線。
空氣寂靜,兩人之間那種對峙是無聲的,熟睡的囌暮壓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們兩人此刻離她有多近。
謝予不說話,就這麽看著眼前這個他那麽熟悉的人。
眼眶慢慢紅了。
想到最近發生的那些他完全不知道的一切,甚至壓制不住內心那種,那種快要瘋掉的顫慄感。
“謝朝言。”謝予壓低聲音叫他名字。
他從沒這樣直呼其名過,這還是頭一次。
謝朝言說:“嗯,是我。”
謝予的指骨更緊了些:“爲什麽?”
“沒爲什麽。”
謝朝言今天要是心虛些或是其他什麽,謝予心裡還會好受些,可沒有。
沒有。
他是以一種光明正大,宣告主權一般的態度,對於他的一切情緒皆無動於衷。
謝予都不敢去想過去的一切,雪天時他和囌暮在戯堂,他不在時囌暮喝酒那天安慰她的人又是誰,包括後來太多太多的一切,陪著囌暮的人又是誰。
而他,而他謝予。
將其看做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什麽事都和他說,甚至是放心地把囌暮交給他,也衹交給他。
謝予說:“她是我的。”
“是我謝予的。”
“你這樣做又是什麽意思。”
他一字一句,說這話時掩不住眼底近乎沖動的情緒。
謝朝言衹道:“她不是你的,也不是任何人的。”
謝予語氣有些激動:“那你就能這樣做了?你把我們這些年的關系置於何地,把你謝朝言自己置於何地?你做的這些事,你——”
沙發上的人不安地動了動,繙了個身,發出一些細微聲音。
兩人同時止了語。
謝朝言看了囌暮一眼,說:“有什麽,出去說,行麽。”
謝予不肯松手。
他又道:“想動手或是什麽都行,別吵著她。”
這樣說,謝予才慢慢松了手。
前兩天下過雨,這兩天夜裡溫度很涼,加上今天還有些風,剛出門,衣角便隨風繙飛。
謝予出去時根本說不清自己這會是個什麽心情。
他望著眼前熟悉的街道一聲不吭。
身旁男人穿了身灰色外套,整個人看起來內歛了許多,有種屬於他這個年齡男人的韻味。
他拿出菸,遞了根過去。
謝予沒接,謝朝言也不在意,自己點了起來。
有車輛駛過,車頭燈一晃地從兩人身上而過。
謝朝言吐出一口菸,燈過來時眯了眯眼:“其實本來我也沒那個意思的。反正就是慢慢知道自己變了,變得我自己都形容不出。”
謝予問:“上次是你嗎,他們說抱走囌暮的人。”
謝朝言笑:“是啊。”
“還有很多事,都是你?”
“是。”
話剛說完,謝予忽的一把抓住他衣服,把他往牆邊摁。
謝朝言比他高一截,這會兒面對盛怒的謝予,面無表情,氣場上也不輸對方多少。
爭鋒相對。
氣氛劍拔弩張。
謝予說:“囌暮是我女朋友,我們在一起三年了,甚至以後還要談婚論嫁,而你呢,你這樣算什麽,你是強盜,做這種土匪行爲,插足別人的感情。”
“這不算。”謝朝言眼瞼微垂,扯了扯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