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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支嫡女第140节(2 / 2)


  就像方惟彦喜欢的就是这个人,而不是所谓的相貌,人的皮囊终究会老会变,可人的心却是不同的。

  蜜娘又道:“你说他们有夫妻之实吗?”

  因为简凝初看起来和顾望舒救像是很不熟的样子,像方惟彦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她门儿清,但简凝初对顾望舒完全不了解。

  “咳咳,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呀?”方惟彦基本不关心这些事情。

  蜜娘“嘿嘿”笑了两声。

  却说到了沧州时,沧州知府是陆如法的门生,方惟彦同门师兄,此人比方惟彦早两科,靠着陆如法升了知府,颇有任事之能。

  沧州知府设了接风宴,蜜娘同其夫人一道用膳,这位夫人年纪和徐氏差不多大,但对蜜娘以平辈结交,因为沧州和山东交界,因此这位知府夫人知道不少消息。

  “弟妹,你大家出身,交际肯定没有问题,只我要提醒你,山东官场上都知道此人不大好惹。”

  蜜娘放下手中的竹箸,不由心中一动,“还请您教我才好。我年轻,不懂事,万一得罪了别人就不好了。”

  江夫人见她如此虚心,也知晓方惟彦和自家丈夫都是同门师兄弟,倒也是知无不言:“你可知山东官场有四大家不好惹,却又同气连枝,旁人所不能及。”

  蜜娘自然不知。

  只听江夫人道:“山东有谚语叫做,未进山东门,先要拜王门。”

  王门?

  “可是琅琊王氏?”

  “是汝南王氏,乃琅琊王氏的分支,一门五进士,赫赫威风,也为各四大家族之首。王家祖上三入内阁,其孙也为一地方伯。”

  蜜娘颔首,又听江夫人道:“再有就是顾城姜氏,不是三点水这个江,是姜子牙的姜。姜家三代做过国子监祭酒,到如今虽然不复以前,但家族最高也在南礼部任职。再有就是丰城于氏,世袭一等子爵位,镇守辽东,有赫赫威名。”

  “于将军我倒是听说过。”蜜娘也是在京中听闻,于将军任三边总督。

  又见江夫人沉吟了一下道:“还有最后一家,是登州章家。”

  前三家并不在登州,而江夫人最后才提到登州,想必是他家最不好惹了,这个登州也是方惟彦要赴任的地方。

  只听江夫人道:“这章家祖上曾经出过转运使这样的大官,还在天下最有名的淮扬一带任盐官,章家老太君出自汝南王家。章家一共六房,挺热闹丁兴旺,都富贵至极,我听说她们家的马桶都是金的。”

  蜜娘莞尔。

  江夫人笑道:“这是坊间传说,虽然也道听途说,但自来无风不起浪。”

  “那请问,您说的不好惹,可就是章家的人?”

  江夫人一幅孺子可教也的模样,她道:“章家不仅是本地豪强,还和其余三家多有姻亲,我方才说的章家老太君是王家的人,这也就罢了,主要是章家的姑娘们——”

  “听说很是放浪形骸,仅和离归家的就有三位之多。这几位姑娘人人手头都有生意,非是一般人。”

  放浪形骸对于女人可不是什么好话,蜜娘大抵就懂了江夫人的意思,章家和离的姑娘多,即便归宁也并非恪守闺训,尤其是江夫人特地和她说这种话,更是因为方惟彦年轻,虽然被贬谪,但也是五品官。

  当然,江夫人的言下之意是春风一度也没什么,毕竟男子年轻,不说走马章台,就是风流些也无伤大雅,但是恐怕是美女蛇就不好了。

  要点钱无伤大雅,若是弄的官声不在,那就实在是麻烦了。

  蜜娘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又敬江夫人一杯:“还要多谢嫂子告知我此事。”

  江夫人心道,自己算是提醒了一声,至于将来如何,就不好说了。

  在江家住了一晚,次日清早就启程出发,这次简凝初和蜜娘母子同坐一车,当然,蜜娘自己也不是老妈子,一应照顾孩子如何都是乳母丫头在忙,她大多数时候都是看旅行见闻,还自顾自吃糕点。

  简凝初觉得自己三观都要重新塑造了,当初要嫁过去侯府,她自然也做了一番功课,人人都夸嫂子阮氏如何会教孩子,带孩子如何辛苦,以至于简月华到处菲薄蜜娘,她们都觉得她是出于嫉妒。

  没想到今日亲眼所见,倒是真的,她其实并不怎么管孩子,在外人面前还喂饭什么的,背后就都是乳母丫头照顾,她就是看书歇息。

  就像这才上午不到一会儿,她就扶额对下人们道:“我要歇一会儿,羡哥儿你们不让她吵闹。”

  乳母连忙道是。

  可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控制的住,简凝初见状只好和乳母一起哄孩子。

  到了中午,蜜娘才醒过来,羡哥儿一见到娘就高兴道:“娘亲。”

  “乖宝宝,等会儿我让他们冲了热乳酪过来,咱们喝了,再吃干粮好不好?”蜜娘见简凝初替她带孩子,又表示感谢。

  简凝初到底不好说什么,因为蜜娘很少跟她说些什么,她似乎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反而我行我素。

  在顾望舒那里把她捧的一天高,没想到却是这样。

  但是她这样真的挺舒服的啊,虽然在行车,同样带娃的秦娘子,她那里也拨了丫头过去,但依旧亲力亲为,却筋疲力尽。

  简凝初心想,自己以往学的那些三从四德到底对不对呢?

  都说女子在家从父,夫死从子,如果一个女人,嫁的丈夫不好,即便她再好也无用。

  可蜜娘这里她真的颠覆了很多传统想法,阮蜜娘这样歇息好了,肌肤吹弹可破,小脸粉扑扑的,她还记下诗词,时不时等车停下来的时候,让人传一张纸条给方惟彦。

  方惟彦时不时会过来,问她累不累,她居然还撒娇说累,方惟彦就满脸心疼。

  比起简凝初一路观察蜜娘,蜜娘却是无心他顾,因为旅途就已经很累了,还要想东想西,耗费精神。

  再有羡哥儿就已经平日学的不少了,车马途中自然更要歇息睡觉,这样才不至于过度。

  好在河北离山东很近,过了河北,就到了山东境内,蜜娘在驿站,彻底沐浴了一番,头发全部洗了一遍,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出门在外,蜜娘和方惟彦都担心羡哥儿的安全,所以小孩子晚上也是跟她们夫妻一起休息,蜜娘头发太长,一时半会儿的干不了,还不能躺下来,因此让方惟彦和羡哥儿同睡一个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