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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2)


  楚翘虽然没心没肺,但她从不愚钝,萧湛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翘并不排除是萧湛害了她,她知道朝中权臣皆有杀她的可能,毕竟她是站在炎帝这边的,那时候正想着法子帮着炎帝夺回玉玺。

  所以,摄政王一党很有可能弄死她。

  楚翘莞尔一笑,“家中是做香起家的,妾身自幼跟着母亲学制香,还不曾看过话本,怎么?王爷感兴趣?”

  萧湛似笑非笑,不再提及话本一事,他将话题拉到了他的旧疾上,“以梁夫人之见,本王是优思过度所致的头疾?和何种优思?”

  她又不是萧湛肚里的蛔虫,她哪里会晓得?

  不对啊,萧湛不是一个随意扯话的人,他今日与她说了这些,究竟想干什么?

  楚翘依旧装傻,“妾身也不敢笃定,王爷少些操劳,心中无念,加之服用汤药,时日一长,头疾定能康复。”

  这时,萧湛的嗓音突然降低了几分,他眸光幽幽的看着楚翘,道:“心中无念?可本王如何能做到?本王心念着一人数年,怕是这辈子也难以放下。”

  楚翘:“……”果然受过情伤啊!

  她虽看的话本子甚多,可她当真不懂的,她从不明白世间男女因何会纠缠嗔痴,更不知男.女.情.爱因何会令人痴迷。

  原来她以为嫁了皇帝表哥之后,她能像一个正常的姑娘家一样体验一回,可表哥没有给她机会,就连交杯酒也没喝上,表哥就突发癔症猝死了。

  楚翘身为妇道人家,这种事肯定不好相劝。

  时下民风虽算不得严谨,但她也不能做出任何有违妇道的事出来,即便她急切的想要和离,也得小心谨慎。

  楚翘尬笑了一声,“王爷何不往前看呢,以王爷的才情相貌与地位,巴望着嫁王爷的京城贵女如过江之卿,比比皆是。”

  萧湛来了兴致,这样劝说的方式,他也曾经听那人说过。

  但他到底不敢直接试探,却道:“梁夫人,本王知道你想与梁大人和离,本王其实可以帮你。”

  他幽眸之中像藏着无底的深渊,叫人不敢直视。

  楚翘的确视是想顺利和离,但是……正如她此前所言,梁时是恶狼的话,萧湛就是猛虎。

  她为了躲恶狼?反而求助猛虎?结局不都是被吞了么?这有甚么区别?

  她当然不会这么傻!遂找准了时机,转移了话题。

  楚翘端坐着,“王爷,妾身并非郎中,只是对岐黄之术略懂一二,对王爷的帮助微乎其微,王爷若不还是令请名医的好。”

  萧湛打断了楚翘的话,“梁夫人过谦了,本王觉得梁夫人的香包很管用。”

  在萧湛意味不明的笑意中,楚翘哑然失语。

  是以,二人都沉默了下来,楚翘坚决不提和离一事,也不可能暴露自己曾迷恋话本,隐约之中,她觉得萧湛在试探她。

  又或许是她多疑了。

  萧湛留了她吃了一盅羊乳,这才指派了婆子送她回府。

  若是换做曾经,她肯定是不会畏惧任何人,可她如今身为梁夫人,竟然在外男家中待了近一个时辰?!

  没有和离之前,她怕是被先浸猪笼了!

  果然,楚翘才回府没有多久,梁时那头就派人过来传了话。来人是如风,楚翘也是认得此人的,当初梁时去隔壁楚家习武时,如风与如影都会跟着一道学。

  他二人虽是梁时的贴身随从,但其实还不如梁时。

  楚翘自知这回她无话可说,但她也是有苦难言,若非前阵子梁时不在府上,楚翘也用不着为了护着两个哥儿,而欠了萧湛的人情!

  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梁家!

  如此一想,楚翘理直气壮的去见了梁时。

  然而,梁时并没有斥责她半句,却递了一本心经过来,他那颗黑色的头颅抬也没投,只道:“再有几日就是皇太后的忌日,这本经书你拿回去抄了,三日后我要见到你的誊抄好的经书!”

  他是打算给皇太后烧经书?

  楚翘僵在原地,她活的时候,梁时赠她经书,她这都死了,梁时怎么还想这桩事?!

  楚翘随意应了一声,抱着经书离开了书房,她回到小院正要准备开始誊抄,却突然想起一事来。

  梁时认得她的字迹啊!

  不行,她肯定不能自己抄,而且她这样贪懒的人,若是将一本经书统统抄下来,她会“飘飘欲仙”的!

  正当楚翘想法子命人誊抄时,她大惊失色,忙将府上可能出现她字迹的物件统统销毁!

  这一忙活就到了黄昏时分,楚翘半点不敢松懈,她思来想去,突然想来了此前为了赚钱,还写过话本纸稿,那话本子就在梁时书房的一处架子上!

  “……!!!”

  事不宜迟,她现在务必在梁时发现之前,先将话本毁了,否则以梁时心性,他一定能猜出她的身份。

  在小院中踱了几步,楚翘对阿福吩咐道:“去小厨房备一份糕点,我要去见二爷。”

  阿福闻言,当即就笑了,“夫人,您可算是想明白了,奴婢这就去。”

  楚翘:“……”她的确是想明白了,要想在梁时眼皮子底下安然度过,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她知道自己一向行事大大咧咧,当初有父兄和炎帝撑腰,但眼下她只能靠自己小心为上。

  少顷,楚翘带着阿福去了上房,她直接去了梁时的书房,却见梁时与花木暖皆在。

  他二人在场,她又该如何将话本拿走?幸好她机智,趁早察觉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