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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2)


  其实这本书也没那么好,她当时非要抢走,也是因为被苏梦雪气的。翻了两页,夭夭就想起英王来了。

  落水之后,她两次见英王都有苏梦雪在他身边,他到底是被蒙蔽欺骗还是同流合污?

  她的死,有没有他的一份?

  夭夭有些烦躁起来,她将书放到一边,坐在软榻上抱着双腿,脑袋搭在膝盖上,想着要不要约萧会廷出来,试探一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用桃花簪约他,他肯定会出来见她。

  正纷纷乱乱犹豫不决,就听见院子里突然热闹起来,秀竹匆匆忙忙跑进来,“姑娘,老太太来了。”

  夭夭眉头皱起,还没起身就听见了老太太的声音,“茂哥儿啊,这就是我那孙女住的院子。”

  夭夭“噌”的一下站起来,刚想去把卧房的门关上,老太太就进来了,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个子不高,小眼睛酒糟鼻,油头粉面,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把折扇。

  男子一副纡尊降贵勉为其难的样子,手中的折扇摇得十分张狂,不屑地瞥了一眼夭夭。

  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虽然是一件灰扑扑的褙子,却能看出纤细柔软的身段,那纤腰盈盈一握,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小巧可爱,杏眼圆溜溜的,十分漂亮。

  他突然就呆住了,好似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那折扇也倏然停在了半空中。

  老太太笑道:“灼灼啊,这是你舅公家的孙儿,名唤葛春茂,你要唤他一声表哥的。”

  “茂哥儿,这是你灼灼表妹。”

  葛春茂这才回过神来,眼睛在夭夭脸上身上来回溜了两圈,喉结滚动咽了下口水,舌尖飞快地在嘴角舔了一下,揖礼道:“表妹好。”

  夭夭真没想到老太太这么不要脸,竟然带着个外男直接到她的闺房来了。她气得扭头乱看,瞅见秀竹手中的鸡毛掸子,上去一把抢到手里,没头没脑朝着老太太和葛春茂抽了过去。

  “哎呦哎呦,你这疯——你这丫头,怎么连祖母都打呢?”老太太一边叫着一边退。

  葛春茂手忙脚乱地用折扇护着自己,跟着老太太一起往外退,“不是说是个傻子吗,怎么还动手打人呢?这是疯子吧?”

  夭夭才不管这些,左右她已经是个傻子了,也不会有人说她动手打了祖母就是不孝,干脆痛快点儿,不高兴就不伺候,敢来她的院子就打出去。

  秀竹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太太带着葛春茂仓皇而逃,想笑又不敢笑,小脸憋得扭曲,“姑娘,您可真厉害!”

  夭夭拎着鸡毛掸子在门口站了会儿,突然想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了,这两人是来者不善啊。

  夭夭随手把鸡毛掸子扔到一边,拉着秀竹,快步去了父亲的院子。

  第22章

  一进父亲的院子,夭夭的脸上就挂上了泪珠。

  秀竹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凶巴巴拿着鸡毛掸子抽人的姑娘一瞬间变得楚楚可怜,樱花般的唇瓣一瘪,杏眼一红,扑到老爷身边,拉住老爷的袖子,小鼻子一抽,那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灼灼怎么了?”陶士铮慌忙地揽住女儿纤弱的肩膀,一叠声地问道。

  夭夭内疚地看了看父亲的腿,父亲的腿伤还没好,现在正是难受的时候,要是可以她也不想来烦扰父亲,可这件事无论如何都绕不过父亲去,就算她不来,老太太也会来的。

  夭夭委屈地抽泣一声,瞅了秀竹一眼。

  被那哀怨的小眼神一看,秀竹一个激灵,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把老太太带了葛春茂到姑娘屋里的事说了一遍。

  “葛春茂?”陶士铮剑眉轻皱,“那是老太太胞兄的嫡孙,论起来是你的表哥,我也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了。灼灼别哭,老太太带着外男去你的闺房确实不对,我跟老太太说说。”

  夭夭打量着父亲的神情,见他若有所思,知道这件事他已经上心,也就不再纠缠。她的年龄已经到了该出嫁的时候,老太太想要为她议亲也无可厚非,夭夭也只是想在父亲心里给葛春茂留个坏印象。要是说无论老太太给她相看的人家是谁,她都一概不应,恐怕父亲也不会同意她这样任性。

  夭夭走后,陶士铮正想着派人去请老太太,老太太就自己过来了。

  老太太很少来陶士铮的院子,自从他的腿被惊马踩断之后,老太太也只有在端木青上门那天来过一次,还是为了让端木青给她看诊。

  嫌弃地瞥了一眼靠在床头的陶士铮,老太太抱怨道:“灼灼那个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直接跟我动起手来了!”

  陶士铮淡淡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灼灼这也是着急了,从没听说哪家外男能直接进姑娘闺房的,老太太下次不要带着外男过去,我想灼灼也不会如此气恼。”

  “你——”老太太倒是没有想到陶士铮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摆了摆手,“算了,我也是一片好心。灼灼都已经十五了,别人家的姑娘十五岁都嫁出去了,灼灼却连亲事都没定下。”

  她一屁股坐在陶士铮床对面的椅子上,“虽然说灼灼天生痴傻,可毕竟也是我的亲孙女。”

  陶士铮目光一闪,眼皮垂下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怎么忍心让她老死闺中,这不,刚好我那娘家侄孙还没有定亲,就想着让他们两个见一面,没想到灼灼这孩子太不懂事,我三催四请地让她去寿安堂,她就是懒得去,我也只好带着茂哥儿去她的院子了不是?”

  “茂哥儿这孩子小时候你也见过的。”提起娘家大哥的嫡孙,老太太笑得眼睛眯了起来,“他又聪明又懂事,一表人才家底又丰厚,要不是舍不得灼灼老死闺中,我怎么肯让一个傻子嫁给他?”

  陶士铮道:“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茂哥儿了,既然他来了府里,不如让他过来,我也替灼灼相看一眼。”

  老太太笑容一滞,“他呀,刚才有急事已经走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不成?一个是我的亲孙女,一个是我的娘家侄孙,哪一个我都舍不得让他们吃亏!”

  陶士铮淡淡道:“婚姻大事,容不得一点儿马虎,这件事我要仔细考虑一下。”

  “好,那你想想吧,灼灼可是个傻子,拒了茂哥儿,可没有别人要她。”老太太哼了一声,起身走了。

  陶士铮星目中怒光一闪,“咔吧”一声,手中握着的两颗铁球硬生生裂开一道缝隙。

  ……

  有了葛春茂的事,夭夭心中烦闷,翻过墙去了苏府,跟母亲诉苦,“娘,要是陶府父亲不能为我做主,娘要想办法帮我,老太太说的人家,无论是谁我都不能嫁!”

  “这陶府老太太也太不要脸了!”江若婉气得咬牙,“怎么能带着外男去姑娘家的闺房?想当初你和英王都定亲了,我也不允许英王去你的——”

  江若婉声音突然一顿,看了看女儿的神色,“夭夭,英王那里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