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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 / 2)





  “笑里藏刀!”

  王肃观给了他四个字评价。

  第五十六章 :流年不利

  王肃观将春满楼发生的事情跟张文举草草讲述一遍,其中不免将一些成分夸大,将一些事情隐去,把自己和世子突显的如能掐会算的活神仙,正义的化身一般,把红巾军和春满楼说的如万恶之源所在地,贬的一无是处。

  惊险处,张文举也拍案大叫,待红巾军逃离,张文举又轻叹一声可惜。

  二人之间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余泪帘之事一般,将这所有的事情都隐去了。

  可是,张文举越是如此,王肃观越觉得心里没底。

  不管是后发制人还是先发制人,王肃观一贯的原则是先弄清楚对手在卖弄什么,然后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如今他根本不知道张文举想干什么,倒有些不知所措。

  待春满楼的事情交代完之后,王肃观稍稍沉吟,决定给他来个敲山震虎。

  哪知张文举面色一肃,立刻问道:“本官听说你的人马昨夜闯到苏家去了?”

  王肃观倒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直截了当的道:“苏叔才勾结红巾军,杀了证人潜逃,下官的那些属下只是奉命前去搜查苏叔才。”

  张文举双眉一挑,哈哈一笑,颔首道:“不错,果然是后生可畏,要是本官做这个致果校尉,就算有云王亲笔手谕,也不敢去搜查苏家。”顿了一顿,话锋一转,说笑道:“可是本官听到的说法,和你的不太一样。苏老太爷昨夜亲自跑来见我,跟我说苏叔才是被你冤枉的,想来是那老太爷无法接受儿子变成红巾军的事实,护子心切,本官是非常理解的。可是云王大世子那儿,可就没有那么好过关了。”

  这句话说的让王肃观有些捉不着头脑,既可以理解为对方跟自己开玩笑,可听他的语气,倒像是张文举怀疑自己设局一般。

  王肃观淡淡一笑,同样用玩笑的口吻回应道:“张大人真会说笑。下官奉命剿除红巾军,大世子怎么会怪我呢。”

  “是吗?”高文举忽然哈哈大笑两声,而后轻咳一下,摆手道:“那锅肉应该在今晨离开云州,去了丰州,相信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会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决断。”

  王肃观心头一凛,认真的去看向高文举,只见他的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甚至连嘴角也携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

  他虽极力掩饰,但还是被王肃观捕捉到了。

  “糟了,他在狗肉里面做了手脚!”王肃观恍然大悟。

  高文举毕竟非等闲之辈,杀人不见血,甚至连一丝痕迹都不露。

  王肃观拜辞离开,心中却开始筹划着应对之计。

  独自走在幽静无声的青色石砖铺砌成的小道上,王肃观忽然计上心头。

  前世地方高官,无论是县级市级高官,大都有着自己的后台。

  这一世,道理也是一样的。

  自己想要更有发展,一定要将景泰那老杂毛身边的高官打通几个,否则,将举步维艰。

  “看来,得派个人立刻去丰州打点才行。”王肃观下定决心,可派谁去帝都,却又是一个问题。

  盖志新,能办事,但是话太多了,言多必失,万一泄露不该泄露的事情,就不妙了;朱子贤,心细如尘,聪明果决,可有一股君子之风,没有成大事的气魄;黄大力和方高峰就不用考虑了。

  李大同倒是合适人选,可是府兵不少事情都由他搭理,而且公羊仲彦也认识他,不好这个时候让他离开。

  至于五步蛇,黑铁城的事情离不开他,而且王肃观也无法完全信任他,是不可能让他离开自己的眼皮子的。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郝大仁最合适。

  王肃观舒了口气,胸中豁然开朗,有了完整计划。

  在卫兵的带领下,王肃观穿廊走道而行,可一人从门廊后面闪了出来,拦在他面前。

  武不折!

  那卫兵以为是刺客,都要拔刀大叫了。

  王肃观忙止住他:“他是我的人。”

  那卫兵退在一旁后,王肃观看着武不折,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武不折神色着急的说道:“军器坊遇到点事情,我想去校尉府找你商量一下,可遇到一个人。”

  “什么人?”王肃观眉毛一挑道。

  “他自称‘常常疯五次的疯子’,我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我仔细想了想,常常疯五次的疯子,这句话根本说不通嘛。”武不折摇头道。

  王肃观稍稍沉吟,已经有了答案,忙向武不折问道:“他来干什么?”

  武不折使了个眼色,王肃观会意,与武不折来到无人之处,这才听得武不折道:“那疯子说关子镇的守丞刚才去见刺史大人,说制造火器的人便是校尉大人你,行刺皇上的黑无常也是你。”

  王肃观心头一震,大叫不妙,眼中流光闪过,杀意凛然:“真想不到那位守丞竟然还活着。”

  王肃观制造出土枪之后,第一时间便满怀希望,自信满满的抱着它去敬献给关子镇守丞,可是那位守丞试枪时被强大的后坐力冲倒在地,又被重枪砸伤了脑袋,便将王肃观轰走了。

  王肃观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不料这时他又忽然冒了出来,要举报自己。

  真是阴错阳差,自己在关子镇救了他,却救下了一个杀星。

  可是,他为何现在才跑出来举报自己呢?

  张文举在阴自己,二世子那儿也有麻烦,还有红巾军也不是善茬,如今又来了个守丞,真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