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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江山美人,从来都是前者为重。

  萧长恒薄唇微抿,他如今的确是巩固势力的时候,但乔桐也只能是他的,只恨相逢不是最初时,他尚不能对年仅十二的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唯有婚约才能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让旁人没有觊觎的资格。

  乔贵妃又说:“你们几人的婚事,皇太后有意定下了,朝中几位大臣家中的适龄姑娘,本宫会替你留意。届时在皇太后跟前讨一个侧妃的身份留给乔桐就是了。”

  萧长恒未作他言,且再等待最佳的时机,相信乔桐会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即便他有了正妃,将来的后位也只能是她的。

  ***

  次日,乔贵妃宣见了尧柔进宫赏花。

  得知消息的段青山当即带着老太君也入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乔桐:小舅舅唤娘亲“阿姐”。

  沈墨:不,我喊岳母!

  第31章 非嫁不可

  尧柔尚在闺中时,也时常在花宴雅集上遇见乔贵妃。

  那个时候的乔家只是盛京普通的官宦人家,算不得钟鸣鼎食,但乔家的地位已经是今时非同往日,如今的乔贵妃也与当初全然不同了。

  不过,尧柔还是最初时的平常心境,不会过于趋炎附势,亦或是讨好。很多时候,她全然接受不能言辞的事实,就好比此刻,乔贵妃与她说话时,她全当心领神会,不必给予任何承诺。

  这时,御花园小径一侧走来一人,此人着玄色龙纹锦袍,已至中年,依旧保持着挺拔健硕之姿,少了当年的浮躁锐利,多了一份上位者的沉稳与气度。

  他立足在了一处长亭下,龙目微眯,眸光皆凝聚在不远处的一个清媚的女子身上。

  只见日光错落的打在她脸上,朦胧梦幻。她梳着反绾髻,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素银点翠花簪,着一身鹅黄色朝凤绣纹杉,淡扫峨眉,说不出的娴静温雅,虽是不善言辞,不过一双美眸看着人时,却似透着千言万语,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占有。

  多年之前,萧炎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想要尧柔,但事与愿违了。

  如今他已是大魏朝的主宰,看着遗留在记忆深处的女子,萧炎眸色一度微眯。

  “皇上,贵妃娘娘今个儿邀了乔氏入宫赏花。”萧炎身边的阉人也是有个眼力劲的,后宫受宠的几位美人,多多少少有些神似尧柔的地方。萧炎的偏好一直没怎么变过。

  萧炎虽是放不下身段抢臣子之妻,但这点念想当真一直都在。

  原本,萧炎到了这个岁数,早就不想委屈了自己的欲.念,后宫佳丽三千人,他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偏生一个哑巴让他偶然想起,心头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与众不同。

  当初,无人看得起他,他的生母乃一介卑微的宫女,到了成婚的年纪,贵女们眼中只有矜贵俊美的皇兄们......但尧柔却是独一份的,她从不会低看了任何人,但也不会对谁与众不同,甚至于他夺位之后暗示过尧柔,可这妇人却是直接拒了他。

  萧炎以为,她总有一天会后悔!

  就算这些年他暗中安排了无数美人在乔二爷身边,她竟然还没有回头的意愿。

  萧炎思及此,本打算上前见见她,让她知道当年的选择是多么愚蠢,他萧炎非但是这天底下最为英伟的男子,如今依旧宝刀未老,俊朗无双。

  但今日绝非巧合,萧炎知道,一切都是乔贵妃的刻意安排。她想通过自己的手,制止尧柔改嫁。

  萧炎一辈子攻于心计,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走!去御书房!”萧炎广袖一挥,转头离去,对他而言,美人固然吸引人,但皇权与帝王的颜面则更重要。

  这厢,乔贵妃自是察觉到萧炎的离开,她柳眉稍蹙,倒也没有表现的明显。

  不多时,一宫人上前,靠近了乔贵妃,压低声音道了一句。

  乔贵妃佯装的再好,此刻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嫉恨。

  段青山竟然又这般迫不及待的入宫了,还与段老太君一同在皇太后跟前求娶尧柔!

  她尧柔不过是一个哑巴,有那么好么?怎的一个个都惦记着她?!

  乔贵妃没有入宫之前,还险些与段青山说亲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最终还是入了这座深不见底的宫门。

  不过,乔贵妃并不后悔,今日的权势与荣华富贵让她无比欢愉。

  在她眼中,尧柔才是一个失败者。

  乔贵妃自是知道她那个二哥不是什么好东西,尧柔嫁给他,等同于荒废了小半生了。

  思及此,乔贵妃的脸色稍稍好转,道:“二嫂,这夫妻间就没有隔夜仇,你不为自己,也得为了乔桐着想。乔家这些年待二嫂可不薄,本宫的二哥再怎么胡来,你也还是乔家二房的正夫人呐,再尊贵的续弦.....那也只是续弦,何况,段家的那几孩子都快成年了,谁人会服你这个主母?”

  这番话既有劝解之意,也有一丝威胁的成分。

  乔贵妃是想告诉尧柔,段家的门庭再高,她这样的续弦也不会有什么地位可言。

  尧柔并不当回事,她也不曾想过嫁给段青山。

  但闻乔贵妃此言,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就是为了乔桐,她才要与乔二爷和离,乔家的人太过注重权势,女儿家都是用来牺牲的。

  尧柔只是淡淡笑过,在宫里逗留片刻便寻了借口离开。

  ***

  尧柔坐在马车中,隐约有些犯瞌睡。

  郎中给她看了额头,已经没甚大碍,但她总是不安,昨晚又是一宿未睡,一闭眼就是段青山那张麦色的脸,还有他少年时候的浪荡模样。

  尧柔对自己的后半生没有什么要求,她只想为了女儿谋一个安然长宁。

  正倚在车壁上思量和离一事,马车突然停住,紧接着就是外面护院的震惊之声:“哎哎!段侯爷!您这是作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