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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2 / 2)


  怎么会这样?

  难怪到了后面,她就只会哭了,半点欣喜和热情也不剩,他还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对。

  涂好药膏,他又不知以何种心态给她一件件穿戴好衣物,小筑不是没有婢女,他只是不愿让任何人看到她这种娇/媚的样子。

  落日西沉时,奎老才从外面回来,却见爱徒独赏夕阳,挺拔的背影形单影只。

  奎老算了算,他走了有两个时辰。

  “咳咳……天乐,事已至此,你要好生安慰人家姑娘,好歹也是快进门了,规矩能放下,且放下。”

  霍重华鬓角的墨发还没干,他也刚洗过,想让小楚棠察觉不到,他还得用点心思。

  “老师,这件事您不要在她面前透露半个字,学生不想让她知道。”霍重华认真道。

  奎老瞥了他一眼,这个学生,几年来,哪日来他这里态度好过?一有心上人了,就是不一样了,“行了,时候不在了,让楚姑娘下来用饭吧,这种事她自己会不知道?”

  自己的学生一向精明,却也有糊涂的时候。

  果真是美/色/误人啊。

  小筑的婢女已经开始布膳,霍重华悄然上楼,站在床榻边看了良久,终于俯身去轻唤楚棠:“小乖,起来吃饭了。”

  榻上的人此刻衣裳整齐,却是毫无反应,白皙的眉头微微蹙着,脸上的红/潮还没淡下去,样子有些可怜。

  “小楚棠?”霍重华又唤了一声,大掌抚着她的小脸,却是猛然一惊。

  奎老几乎是被霍重华提上来的,“天乐啊,你大惊小怪什么?”

  霍重华嗓音沙哑:“老师,棠儿似乎哪里不对劲,您快给她把脉看看!”

  女子初/次肯定有不适应的地方,霍重华想起下午那一幕幕,不确定他到底是克制了?还是放纵了?

  几息后,奎老的手从楚棠细腕上移开,那上面盖着细纱,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度探了一次,看着霍重华,如同看着禽/兽:“天乐啊,你让为师怎么说你好!这解毒之事,一次就好,你还到底知不知道怜惜人家姑娘?又是初次,更是不宜频繁!楚姑娘需要静养了,我会吩咐下去煎药,养几日应该能退热。”

  霍重华:“……”频繁?他连一次也无法忍心继续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够粗长吧,so……下一本-----九重锦如何?(好吧,我果然是个善变的女人~~)求鞭策!求收藏!求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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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贪嗔痴 (下)

  虽说医者父母心,但奎老也不宜在屋内久留,诊脉后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霍重华健硕的体格,摇头叹道:“天乐,楚姑娘身子较弱,年纪又比你小,这今后还是要注意的。来日方长,夫妻之事也不急于一日两日,为师这就去命人煎一副避子药,但这东西终归凉性大,不易于生养。不过到底要不要让楚姑娘服下,你自己做决定。”他反复看了看自己这学生,年轻气盛的,保不成今日就能怀上。

  女子婚前有孕,一辈子都会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一个男子如若在意他的心仪之人,绝对不会做出半点违背伦理之事。

  霍重华俊脸微沉,奎老与他说这话时,他一直蹙眉看着床榻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人,心情无比复杂:“……不必了,用不上。老师还是配几幅调养身子的药吧。”

  奎老恍惚了一刻,楚姑娘的毒都解了,怎么就用不上避子药?如若没有男女敦/伦,是绝对解不了毒的。

  “天乐……你?”奎老诧异之情难以言表,习惯性啧了一声,摇了摇头出了屋子,这之后又体恤自己的学生,顺手将房门给合上了。

  自己挑中的学生,到底是不一样的,处处都是在常人之上。

  霍重华今日也是头一次经历人事,他没想过和小楚棠完全不在一个步调上,更没有预料会是这个结果。

  饶是千般渴望没有得以疏/解,今日下午的每一幕仍旧时不时在他脑中浮现,精细到无处不清晰,就连感官带来的刺激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尚未退下的狂潮,又开始/叫嚣。比以往任何时候更要煎熬。

  食髓知味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他还是个没有彻底尝过一次,却已经体会到那销/魂滋味了。

  霍重华叹了口气,看着榻上睡得脸蛋红扑,没心没肺的小楚棠,闭了眼转身走在窗棂下,静静待了一会才出去用晚饭。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醒来后,他又以什么方式面对她?

  奎老这一日破例让婢女端了酒上来。霍重华早已弱冠,当年许下不碰酒的誓言也可以不作数了。

  见爱徒衣冠整齐,风姿卓然,独独与寻常不同的是,眉宇间的痕迹深了些,凝重又压抑。

  像是……某种情绪没有得到满足。

  “天乐,来,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为师以茶代酒,陪你喝两杯。”奎老精神矍铄,到了这把岁数,膝下无儿无孙,也就霍重华这么一个学生。好在霍重华不负众望,金枝折桂,让他的名声也连同鹊起。

  霍重华剑眉频蹙,没什么心情喝酒:“……老师,她大约多久能醒?会记得么?我是说她会不会忘了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情/动时唤了她多少次,她就只剩下傻乎乎的揪着他不放了,瞳孔里尽数迷惑,他在此次之前,虽从未人事,但也有所耳闻。中了那种毒,当事人多半是意识不清楚的。

  奎老忍不住笑的肩头颤动:“咳咳……天乐是想瞒着楚姑娘?她是你的未婚妻,究竟要不要告诉她,皆随你,只是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不在少数。能给楚姑娘下药的人,你可想过会是谁?又是出于何目的?”

  奎老亲手给自己的学生倒了一杯小酒,“还没尝过吧?来,喝喝看,这不是什么名酿,却是我存了几十年的。”

  酒杯刚要碰触唇边,霍重华闻此言,再也没了尝酒的念头。他曾在拜师的时候,在奎老面前发过誓,弱冠之前绝不饮酒。饶是二十之后,也是滴酒未沾。如奎老所言,今日的确是他的大日子,他也极需小酌一杯,平复一下心绪,但奎老之所以禁酒,这背后的故事,他是知情的。

  那年奎老酒后误人,做了风花雪月的事,害的人家姑娘落发为尼了,自此奎老弃了仕途,在山水间寻求救赎。可他不同啊,小楚棠是他的未婚妻,这次若非万不得已,他怎会对她做出这种事!

  霍重华不太想喝奎老当年亲手埋下的酒,“老师,您可知她怎么会发热?是余毒未清?”

  奎老见他不喝,也不勉强,挑眉吃了几口菜,“我只管看病,不负责解毒,你自己做得事,你能不知道?年轻人啊,都是不知道节制!你不必太担心,楚姑娘很快会退热。”

  霍重华:“……”罢了,他并不想再问下去。有关小楚棠,他就连在奎老面前,也不想多提。她的事,除了他自己之外,任谁也不能干涉。

  随意用了饭,霍重华端了鸡丝小米粥去二楼看楚棠,却见她还在睡着。绯红的小脸已经褪成粉白,还在细细的出汗,可怜又娇嫩。手指轻轻触碰了楚棠的额头,霍重华发现她还是浑身滚烫。

  她还是太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