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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个暴君当老公第1节(2 / 2)


  晓芙拉住了她:“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桃花坞方圆几里皆是桃树,“桃花坞”三个字,也因此得名。

  晓芙姓孙,原本上面还有一个兄长,可几年前兄长无故失踪,自从杳无音讯。她现在成了药王家族嫡系中的唯一独苗儿。

  祖父这两年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子嗣传承一事。

  如此魔音灌耳两载,晓芙潜意识里觉得,她此生的使命,并不是把药王家族发扬光大,而是传宗接代。

  这不……近日来,春/梦/的次数愈发频繁了……

  然而,桃花坞附近方圆数里之内,别说是男子了,就是雄蚂蚱也找不到几只。

  祖父年事已高,前年试药出了岔子,误食了一株断肠毒草,亏得晓芙及时发现,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身子骨是彻底垮了,只能靠着药材吊着。

  晓芙今日要上山采药,特意交代了吱吱:“师妹,我今日要去药鬼谷,若是天黑之后还未归来,那便是留在谷里了,你让祖父莫要忧心,我明日定会回来。”

  吱吱点头如捣蒜,她是兄长前些年捡回来的女孩,当初捡到她时,人就只剩下半条命了,她穿着富贵,但身上并没有表明身份的物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可怜千金,路遇土匪,险些丧命。

  眼下,祖父卧床休养,吱吱心智不全,晓芙更加觉得,她是应该尽快找一个男人回来……

  *

  药鬼谷,常年瘴气缭绕。

  天际铅云翻卷,雷雨将至,漫天的/血/腥/味/肆/溢。

  耳畔潺潺水声流淌……不,确切的说是血。

  萧慎单膝跪地,手中握着的长剑正滴着血,头顶雷声轰鸣,他脑中仿佛有数万银针瞬间穿刺,疼痛到了麻木的程度。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所有神经,他眼眸充血,痛苦与绝望翻倍。

  所有人都想杀了他!

  父皇、姨母、少傅……

  他们一个个表面上假仁假义,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幅伪善面孔!

  “轰!”一声炸雷在头顶惊响,击碎了萧慎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他身子往后倒了下去,后脑勺重重落地,仿佛如此重击,才能缓解头颅中的刺痛。

  看吧,就连老天也容不下他了。

  他堂堂大庆太子,终于走到了山穷水尽,被人剿杀的境地!

  萧慎望着天际滚滚铅云,那闪电如火龙飞过,亦如他这短暂黑暗的一生,如红霞闪过,璀璨不过仅仅一朝一夕之间。

  他缓缓闭上了眼。

  脑中如同正在经历一场天崩地裂,就此死去么?如此也好,也算是如了那些人的愿了……

  这时,他耳朵微动,不远处有动静传来,像是脚步声,听起来急促轻快,但不像是练家子。

  萧慎的一手缓缓放置在了腰上,那里藏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他不是在自救,只不过,常年被人迫害,养成了警觉、自保的习惯罢了。

  这厢,晓芙背着竹楼,沿途顺着血渍与尸首,一路跑来。

  她是一个郎中,家中地窖里还藏着药人,见此景,并没有被吓到。

  医者父母心,且不论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探探有没有活口再说。

  晓芙弯下身子,一一查看,她发现地上黑衣人的尸首,几乎都是一剑封喉,没人尚活。目光不受控制的望向当场唯一一个锦袍男子,晓芙瞬间愣住。

  这张脸好生眼熟!

  她跑了过去,直接弯下身查看男子。

  萧慎憋住呼吸,控制住了脉搏。然而,就在他的大掌碰触到腰间的匕首时,他欲要杀了对方的动作停滞了。

  要如何形容此刻感受呢?

  脑中剧烈的疼痛仿佛是被一阵/春/风/抚过,那撕裂、灼烫,如万蚁啃噬的煎熬,得到了明显的缓解。像是久经干旱之人,终于在沙漠遇到一湾清泉。

  他已经太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滋味了。

  一个晃神间,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然后捏了捏他的五官。

  萧慎的手再度摁住了腰间的匕首。他估算着力道、速度,以及二人之间的距离,他完全可以在此人对他下手之前,先解决了对方。

  但神奇的是,萧慎决定按兵不动。

  那似有若无的淡淡药香,令得他一阵舒畅。让他还想在这人世稍稍逗留片刻。

  晓芙是药王后人,医术了得,纵使萧慎有意隐藏气息,她还是探出了脉搏。

  晓芙擦去了萧慎脸上的血渍,越看这张脸越是觉得熟悉,像极了梦中人。

  但她并不能笃定。

  唯一在梦里看得清清楚楚的,唯有男子/胯/骨的黑月牙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