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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蔚杭哪里只是有一点小聪明,在高中,他的成绩总是名列前矛,尤其是理科方面,几乎是一骑绝尘。

  她有些搞不懂,大人总是这样,很喜欢一味地奉承和谦虚。

  如果,她是说如果祝蔚杭是她儿子或者孙子,她绝对到处宣扬他是多么聪明,长得好看脑子还很好用。

  对……

  她承认,祝蔚杭长得蛮好看的,脑子也聪明。

  但两人不对盘确实是从十几年前便开始了,历史遗留问题让她戴上了有色眼镜——

  祝蔚杭在她眼里并不是那么有魅力。

  情侣上楼之后,梁乐消食完毕,到厨房里收拾自己的碗筷。

  在她洗碗的时候,祝蔚杭也进了厨房。

  她洗碗的习惯是将水龙头一直开着,在家里的时候因此被妈妈骂了好几次,却总是懒得改过来。

  水龙头正汩汩往外吐水,她却没在用水,认真地洗刷着碗壁上的垢渍。

  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来——

  他的手从她的腰边探过去,将水龙头关了。

  她皱眉,回头看他,发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

  他懒懒地瞥了她一眼,低声吐槽:“不要浪费水。”

  梁乐自知自己理亏,没说话,过了几秒才闷闷说:“知道了。”

  祝蔚杭往旁边站了些,在另外一个池子洗碗。

  梁乐洗完就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

  黑色的T恤正中间不知什么时候被洗洁精的泡沫沾上了。

  她指了出来,祝蔚杭低头,扯着衣服将那点泡沫擦掉,衣服下摆被稍微掀起来一点,露出他腰间的皮肤。

  梁乐发誓,她不是故意去看他的腰。

  只是紫红色的淤青在白色的皮肤上很是显眼,而且那一块伤痕并不算小,所以她一眼就注意到,甚至有些着急地伸手将他的衣服下摆扯了上来,眼前的淤青有些触目惊心,像是被重物磕到了。

  她还没问他,手腕便被他的手抓住。

  他的手还没干,湿淋淋的。

  她抬头看他,对上他清亮的眸子。

  他似乎有些尴尬,眼神闪烁,手劲有些大,抓她抓得很紧。

  梁乐皱眉,和他对视着,只觉得眼前的形势有些严重——

  祝蔚杭打个工,能把自己打成这副模样?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祝蔚杭反应过来后,将她的手腕往外扯,衣角往下滑,遮盖住那块伤痕。

  梁乐讪讪地甩开他的手,问他是怎么回事。

  祝蔚杭扭头没应。

  梁乐又问:“你是去打工,还是打人啊?不对,应该是被打,你说是去厂子里打工,不会是给人家当沙包打吧?”

  祝蔚杭将那个带着泡沫的碗冲洗干净后,把碗放到筐里,看她一眼,轻飘飘地说:“你怎么好好的扯人衣服。”

  梁乐觉得一阵恼火,大声地问:“这是重点吗?”

  “当然是,这个习惯很不好。”祝蔚杭看着她,语重心长地教育。

  “神经病。”梁乐骂他。

  祝蔚杭难得没有反驳,转头将筐里的她放的杂乱的碗重新一个个拿出来,再一个个放回去重新摞好,收拾完她的残局后,他才看向梁乐。

  她表情不悦,似乎已经在忍耐的极限了。

  祝蔚杭低着声音认真说:“只是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没被人打。”

  梁乐的眉头继续皱着,“搬个东西能撞成这样……”

  祝蔚杭打断她:“不小心的,下次会注意的。”语气出奇地柔软,像是在乞求她的原谅。

  梁乐被他的示弱打得措手不及,到嘴边的尖锐狠话又咽了回去。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快要二十的人了,不要再像小孩子那样了,能不能自己注意一点。”

  装作大人一样地教育他。

  谁知道她才是平时最会闯祸的那个人呢。

  但祝蔚杭对她的这种话仿佛很是受用,难得的,他盯着她慢慢点头,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