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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2 / 2)


  刮伤了一下子,并不是很痛,这痛感在顾羡承受之内,她没在意继续弯着腰砍柴。

  她自个不在意自个,贺博言却看的沉了脸,放下手里的斧头,快步走到顾羡身边,沉声道:“别砍了。”

  顾羡举着的手放了下来,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贺博言却盯着她的脖子,拧眉问道:“不痛吗?”

  顾羡见他盯着她的脖子看,才发觉那里火辣辣的,倒不是很痛。

  “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顾羡扯了扯嘴角说道。

  贺博言眼底晦暗,略带苦涩的问:“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你的丈夫?”不然有个事为什么不找他,都是自个扛。

  顾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无奈的道:“习惯了。”她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年迈的外婆,如果她自己不拿主意,有事不自己扛,谁能来帮她吗?

  贺博言也知道两人刚结婚,还需要磨合,也没强求,“以后有我在,你可以试着把事情交给我做。”

  顾羡点头,能交给他的事情肯定会交的。

  突地,顾羡神情肃然的站直了身子,贺博言察觉到她的动作,神色也凝重起来,悄悄移动步子,呈保护的姿态站在了顾羡身前,顾羡朝他微微摇头,压低声音:“我好像听到野猪的叫声。”语气里竟有着说不出的喜意。

  贺博言一怔,“在哪里?”

  顾羡用手指了指前方,贺博言拦住了她,“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顾羡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细声说:“我力气大,还是我去吧。”

  贺博言没同意,野猪凶猛,即便力气大,也未必能擒住它,还是他去稳妥些。

  顾羡却抓着他的手腕不松,固执的道:“我们一起去。”见他还是蹙着眉,又道:“咱们有斧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有把握。”贺博言垂眸思索片刻,方才颔首同意。

  贺博言凝了眼顾羡抓着他腕处的手,大手一番把她带着手套的手攥在了掌里,耳尖微微泛红,拉着她手的大掌却很坚定,两人手拉着手放轻步子往前迈,走了有二十多米的样子停了下来,视线向前略去,目光所及之处有个坑,那野猪的叫声就是从坑里传来。

  顾羡用手指了指坑,“那里不会是村里人挖的陷阱吧?”

  贺博言垂眸看了她一眼,抬头看向那大坑,“这里已经是大山深处了,即便是村里人挖的陷阱,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所以这头野猪被我们发现就是我们得了?”顾羡语气有点兴奋,这算不算天上掉馅饼。

  贺博言的眼睛一直盯着陷阱处,听了顾羡的话,他想也没想就道:“首先你得把这野猪擒住,不然一切枉谈。”

  那是肯定的。

  两人商量了十几种捉猪的办法,都觉得不靠谱。最后顾羡说道:“这陷阱不大,想来野猪也不大,咱们两个人,难道还不能搞定一头小猪崽子?”

  贺博言微微抬了抬下巴,两人拿着斧头慢慢靠近陷阱,及至陷阱处,勾头往里一看,这野猪果然不大,百十来斤的样子,顾羡不待贺博言有动作,直接上前一步,举起斧头就往野猪脖子上砍去,噗嗤一声,那野猪反应不及,被顾羡砍个正着,鲜血如流水喷了出来,洒了顾羡一身。

  等它反应过来,开始挣扎,贺博言赶紧在旁边又补了一斧头,两斧头下去,野猪扑腾几下,咽气了。

  满脸是血滴子的顾羡吁出一口气,贺博言却狠厉的看向她,“你刚刚怎么回事?”她知不知道,看到她举着斧头去砍野猪时,他的心慌的像似要蹦出来。

  顾羡啊一声,缓缓转头看向贺博言,慢吞吞的道:“野猪不是已经死了吗?”

  贺博言不想理她,这女人也就是年龄大,心里跟孩子没什么区别,今后他还是多看着吧,不然她就要闯祸。

  “下次不要这么莽撞。”贺博言神情颇为严肃的叮嘱她。

  其实顾羡并非是莽撞之人,她的力气有多大,经过这么多天的摸索,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她心里确定能一斧头砍死那野猪,她才下手的。不过对于贺博言的关心,她还是很受用的,点点头应了。

  第24章

  野猪被他们砍死的不能再死, 怎么把砍死的野猪弄回家去成了两人现在发愁的难题。

  百十斤的野猪说大不大,可它也不小啊,徒手提就提不走,哪怕能提的走,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提回去。

  更不能把它放在那里趁着晚上没人时再弄回去,野猪身上留下的鲜血很容易吸引大型野兽,除非人在这里守着, 不然晚上再来,这野猪还在不在就说不定了。

  顾羡的意思她回去一趟, 背个背篼过来,把野猪放背篼里背回去。转而又否决了, 现在是半上午的, 背着背篼上山下山, 不明显告诉别人你在山里得了好东西吗?

  再则说家里背篼也不够大, 它也装不下这百十斤重的野猪。

  顾羡坐那儿抓耳挠腮的, 贺博言的视线却落在灌木丛中的茅草上若有所思,半晌, 他忽然开口:“砍点儿茅草吧。”

  顾羡就顺着他的视线瞅向那比人还高的茅草, 心里一动, 看向贺博言,眼里含笑得问:“你的意思是?”

  贺博言嘴角微勾, 站了起来, “野猪既然已经被砍死, 咱们肯定要弄走, 这茅草足够高,有它们做掩饰,应该能把野猪背回去。”

  顾羡也是这样想的,斧头砍柴禾都可以,没道理砍茅草不行,两人说干就干,提着斧头咔擦咔擦砍了起来,足足砍了一大捆茅草才罢手。

  顾羡直起身子,瞧了眼贺博言,见他即便凉风送爽额上也浸出密密的细小汗珠,再瞟了眼他面无表情没有一点儿瑕疵的俊脸,心里忍不住叹息,博源是对的,这人真不该出现在这大山里,他就应该在家里好好复习功课,待在大学的校园里,沉浸在那浩瀚的知识海洋里。

  “明天再砍柴,你别来了。”顾羡忽然说了句。

  贺博言陡地看向她,没什么表情得脸变得暗沉,黑眸里饱含着深不见底的情绪,“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这些活不该是你干的。”面对着他的质问,顾羡硬着头皮低低说道。

  “呵。”

  贺博言嘴里溢出一声讥笑,这些活不是他该干的,那么什么活是他该干的。都是农家出生的孩子,难道还分个一二三四五六等?

  顾羡哑然,贺博言的固执她一直都清楚,“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忍看他做这些事情,哪个农家汉子像他这么细皮嫩肉的,就是村里姑娘家也没他这么白皙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