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他心疼，他同情……一切所能表达的情绪，五河士道在此刻全都感受了一遍。

  若不是不知道第二精灵被dem社的人关在哪里的话，五河士道恐怕不顾任何人的阻拦，就要去救这个正在受着非人待遇的第二精灵，想要让她像个普通人一样过上自己的生活。

  “人类真奇怪。”

  看着面部表情变化的如此精彩的五河士道，管长分身一时间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面部表情，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却要担心对方的安危。

  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不过，面对五河士道的询问，馆长分身她还是十分平静的解释道:“我并不需要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他们拿走我这里没有东西来和我进行交易，我就必须要完成。

  因为这就是万界次元图书馆的第一规则。

  永远不要用任何物质上的事物的东西来衡量知识的价格，因为知识是一切的根本，是所有文明前进的动力。

  所以我与dem社的合作完全是建立在这一条约之上的合法内容，你没有任何资格来评判我的对错。”

  虽然这一规则有些不太尽人意，让普通人难以理解为什么知识会有这么高的价位，居然远高于任何物质需求。但是作为一搜集各种书籍和知识而存在的万界次元图书馆(馆长)来说，是比她的生命更加重要的一样东西，是她一直存在的根本。同样也因这一规则馆长才会变得强大无比，才会拥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和世界。

  所以不管外人怎么看待这一规则，或者馆长本人。

  作为万界次元图书馆的主人，馆长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谁才是对的，告诉他们诸天万界最通用的法则究竟是什么？

  那就是打到你服为止。

  若还是不服气，就直接灭掉算了，留着也是心烦。

  “难道(管理员)只能按照规则行动吗？”

  看着不断提起规则和条约的馆长分身，五河琴里不由皱起了眉头，感觉自己又了解到了一些(管理员)不为人知的事情。

  而相比于五河琴里的冷静，在现场的五河士道直接都被气到了，这场面简直比当初诱宵美九的情况还要恶劣。

  至少后者还会安安静静的听他说两句，而眼前这个少女根本就听不进去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五河士道甚至感觉自己现在正在跟一个机械人对话，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思维频道里面。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你这是在纵容他们！纵容他们伤害一个无辜者。你知道吗？你……”

  馆长分身静静的听着五河士道将话说完，才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或许在你看来他们是无辜者，但是在我看来，他们在成为精灵的那一刻就已经是罪孽深重的人了，而且比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都要罪孽深重。”

  平均每个人接近1亿的业力值，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想救都不可能救回来了。

  在即将要回去路过五河士道身边的时候，馆长分身用精神力在对方的脑海中淡淡的说了一句话，让五河士道不由生气的握紧的拳头。

  “这个世界99%的人都不是无辜的，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自己的罪孽，是旁人无法拯救的存在。”

  “若精灵在这个世界是罪恶的，是不受普通人待见的，那么我愿扛起他们所有的罪恶。”

  听着身后五河士道的发言，馆长分身嘴角不由笑了一下，就好像是在嘲笑对方的无知一样。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拯救谁，我们不过是在自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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