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二选一的要命选择，所有人全都被强制性的压在了原地，就连其中之一的当事人也都被直接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看着被威压压在地上面色惶恐而又复杂的德丽莎，方语只是淡淡的释放出了自己灵魂的威压，抵消了凯尔的一部分威压。

  感受着突然减弱的威压，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一脸惶恐地看着眼前那个让她们第二次下跪的白胡子老人。

  生怕他再一次施展出那种让所有人跪倒在地的莫名能力。

  崩坏世界很少出现那种境界威压带来的压迫感，就算有，那也只是律者之间的相互压制罢了，根本就不存在单凭气息就让另一方下跪的形式。

  除非是崩坏神那种级别的存在，否则的话，律者之间是不会存在威压就能压迫另一方的。

  更不要说这些只是实力强大一点的女武神了。

  她们哪里见过这种单凭气势就能压着他们动弹不得的人，就算是终焉律者也没有这样的气势。

  “舰舰长，你不会真的为了别人而让我去死吧？”

  此时的德丽莎看着眼前这个只要一点头，就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红发男子，整个人都有些害怕的，向后不停的倒退，直到到推到一面无形的墙壁才停了下来。

  “如果你要取卡莲和德丽莎的性命，那么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奥托奋不顾身的将德丽莎护着身后，即使明知道这样做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但是作为爷爷，他必须要挡在自己孙女的前面。

  为她抵挡这最猛烈的攻击。

  “……我愿用我一半的灵魂来换原罪和月下的复活，即使最后我很有可能会烟消云散，我也在所不辞，因为这是我曾经欠她们的。”

  在经过长达十分钟的思考之后，方语才十分坚定的来到了馆长面前说道。

  让他去杀两个熟悉的无辜者，方语他感觉自己做不到，所以他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赌。

  看着选择最危险方案的方语，被奥托护着身后的德丽莎，留着眼泪有些不解的问道:“明明以前我那么对你，为什么你要这么选？”

  在德丽莎看来，寻常人如果经常收到那种待遇的话，就算不心生憎恨，也不会留下什么好的印象的。

  因此，当德丽莎见到方语放弃了最安全的方法而选择最危险的方法时，十分的不解，不明白他心中为什么要这样选，难道还保留着一丝对她的感情吗？

  面对德丽莎的询问，方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随后，露出了一个自从见到她们再也没有露出过的微笑道:“或许……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温柔吧。”

  看着方语脸上那曾经常见，现在已经变成奢望的微笑，所有人的心中又再一次疼痛的起来。

  她们明白，这种微笑过今天之后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麻烦你了馆……”

  正准备说出让馆长取走自己一半灵魂的方语，突然看到了馆长那想笑又不能笑，憋着怪难受的表情，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馆长，你刚才说要用我一半的灵魂来复活原罪和月下都是骗人的？”

  感觉自己受到欺骗的方语，立刻用自己庞大的精神力控制着周围所有的分子，组合成了一把金属长剑，直直的指向馆长。

  “欺骗别人的感情真的好吗？”

  虽说这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但对于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感情绝对不会丢下的方语来说，这完全不亚于刨他祖坟。

  虽然方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坟现在究竟长什么样了，究竟还存不存在，或者连带世界都跟着一起衰亡了吧。

  “咳咳！你将你的武器对着我，是想造反吗？”

  轻咳一声提醒了下方语他现在的做法后，馆长才十分严肃的看着他问道:“准备好重操旧业了吗？”

  方语在成为弑神者屠杀神明之前，本身就是一个除了同伴之外漠视一切生命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