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琪亚娜率先摇了摇头，不肯接受这很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

  “这不是真的，第二律者怎么会控制我的身体，怎么会杀死姬子老师？我更不可能和芽衣打起来。”

  方语脱下自己的舰长外套，露出穿在里面的白色短袖，外套直接盖在了抱着双膝蹲在自己座位上的琪亚娜，“我知道这种未来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是这就是绝大多数崩坏平行世界所发生的事情。”

  无论琪亚娜外表多么坚强乐观，本质上也改变不了她只是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小丫头的事实。因此，面对这种只差一线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琪亚娜第一选择就是逃避，认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没关系。

  相比于心态有点儿崩，不敢面对另一种可能的琪亚娜，同样在知道另一种可能的姬子不由提出了自己另外一个疑惑，“那，那个平行世界的舰长难道没有出手吗？”

  居然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也有女武神，那么休伯利安号舰长也一定存在，为什么对方没有像方语一样阻止这些悲剧的诞生，难道是提前被女武神们赶走了吗？

  “对啊，另外一个世界的舰长为什么没有出手？难道他的实力不如舰长，所以跑了？”

  就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又好像是小孩子推卸责任一样，琪亚娜立刻询问起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舰长的事情。

  “琪亚娜……”

  看着自己侄女那焦急的样子，德丽莎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也有些伤感的说道:“那个世界没有一个类似于方语一样的休伯利安号舰长出现，那里的女武神都是由另一个世界的我指挥的。”

  起初德丽莎以为，所有崩坏世界都会有一个类似于方语一样的存在，他们会在最危险的时候改变任何一个悲剧，力挽狂澜，改变命运。

  可是在武神天界研究了将近两个月的平行世界后，德丽莎才确认了一件事情，有舰长的崩坏世界是不正常的，是随时都有可能覆灭的世界。没有舰长的崩坏世界才是正常的，是可以无限轮回不断延续的。

  “琪亚娜，实际上你们的世界本来也不会有一个休伯利安号舰长的。”

  重新用能量体给自己幻化了一件衣服，方语来到琪亚娜的身旁，“而我当初只需要稍微偏移一点角度，就有99%的几率从你们世界的边缘划过，坠落到其他世界。”

  把自己埋在膝盖里的琪亚娜听到方语的解释，眼泪莫名其妙的就流了下来，声音有些哽咽的问道:“所以我们所在世界原有的命运已经被舰长你改变了吗？如果你不出现，你说的那些未来是不是真的会发生？”

  在场其他人全都闷不做声，全都想要知道，如果没有舰长，她们最终都会变成什么样。

  “你们知道，你们所在的世界以及类似于你们的平行世界叫什么吗？”

  面对琪亚娜的询问，方语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着所有人询问起了和刚才发题不相干的事情。

  罗萨莉娅有些疑惑的用手指了指自己，“难道不是叫人类世界吗？毕竟我们都是人类呀。”

  看着对方那天真的回答，方语不由大笑了起来，不过众人都可以从那个笑容中看出对她们的同情。

  “人类世界的确是所有类人型生命世界的统称，但你们这个世界主要是叫崩坏世界，任何一个只要存在崩坏的世界都叫做崩坏世界。

  而崩坏两字的含义，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面对这种是个人都知道的问题，所有人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想将这个事实说出来。

  如果事实的确如方语所说的那样的话，“崩坏”两字就已经代表了她们所有人的未来。

  她们所有人都不可能活到晚年，人生中都充满了遗憾和痛苦，会面对一些无论如何都不想要接受的事实。

  因为“崩坏”注定了她们最终的未来，注定了她们的反抗和努力，都是舞台剧上的一个剧本罢了。

  幽兰黛尔这个被硬拉上船的少女，相比于关心原有的未来，她更在意每个崩坏世界的终焉律者，“那每个崩坏世界最后的终焉律者是谁？”

  方语重新做回自己的舰长席上，一边操作着休伯利安号，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