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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叮铃叮铃……”

  手机响起,屏幕上“老婆”两个大字不停闪烁,我立即颤抖着手抚上绿色按键,凌卓性感的声音随即从听筒里传出,“我到了,你在哪?”

  我扫视前方,发现穿着白t牛仔裤的凌卓正举着电话,在地铁站的扶梯上缓缓升起。我马上跑到电梯前,对着即将上来的凌卓张开手臂,“哥,我在这儿!”

  凌卓看见我的下一秒便笑弯了眼,扎进我怀里,将我带到路边。

  我在他头发上蹭了又蹭,终于又闻到了我老婆身上的气味,仿佛吸入舒缓镇定剂,瞬间抚平心中所有焦躁不安。

  抱了许久,凌卓拍拍我的背,“好啦,很晚了,先去吃饭吧。”

  我和我哥在一家小饭馆里面对面坐下。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我一刻不停地用视线舔舐他俊美脸蛋,抓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捏,“哥,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嗯?有多想?”

  我凑近他,压低声音说:“恨不得把十根手指都变成唧唧,用来肏你。”

  凌卓低笑,“你呀,小变态。”

  “我今天真的画了一只长了五根唧唧的手,还被学院的老师撞见了。”

  “那老师说什么了?”

  “他说画得不错。不过……那老师也是个和学生约会的变态,这大概是变态间的惺惺相惜吧。”

  凌卓挑眉,审视地看着我,“听你的语气,你还挺喜欢那个老师的?”

  闻言,我愣了片刻。

  凌卓很敏锐,我的确对靳士柳的行为没太多反感,因为他是一个小有成就的艺术家,有点疯、有点腐坏好像是可以被理解的,就像毛姆刻画的思特里克兰德是个彻底的人渣,却并不妨碍他伟大。

  过去如果遇到这样的衣冠禽兽,我大概会义愤填膺。可是经历那些事后,我无法像我哥那样继续保持极强的正义感。尤其这次,我认为靳士柳的行为与我无关,并且不影响我继续欣赏这个人。

  但我不敢跟凌卓说实话,只好解释道:“我只是比较欣赏他的作品。”

  我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好在这时菜上来,我赶紧给我哥装了一碗鱼汤,故作谄媚道:“吃多点,工作辛苦了!”

  我哥笑了,“为了能和你过好日子,值得的。”

  说完,他就开始埋头吃饭,动作有些急躁。现在接近十点,距午饭已经有八九个小时,他不饿才怪了,尤其他现在同时兼职两家的家教,特别辛苦。

  大学开学之前,我哥就在微信上找了很多家教群,几乎是一开学就开始工作。

  他之所以这么拼命,大半也是为了我。

  当时填志愿,我打算选容易找工作的专业,可凌卓记得我喜欢油画,执意要我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我不乐意,油画出路太少,除非成为领域里的佼佼者。我哥却偏执地相信我有天赋,不愿我为了生活妥协。

  我们大吵了一架。

  油画的画材很贵,平时花销会特别高,凌卓铁定得为了我拼命赚钱,我怎么也不想看到他吃苦。

  可是他说他知道我多喜欢油画,还用“离婚”来威胁我。我当时就被他的幼稚惊到了,翻了个白眼没理他。因为这根本不可能,我是不会“签字”的。

  冷战了两天,结果夜里控制不住做了一场。做完浑身粘腻,他死死抱住我不让我挣扎,贴着我的耳朵轻轻说:“我到现在还记得十六岁那年,你举着第一座绘画比赛的奖杯对我笑的样子,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有多喜欢你。”

  我被他打败了,最终选择油画系。

  “宝,别发呆了。”凌卓从碗里抬起头,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怎么只吃这么点,不饿?”

  我回神,问他:“今晚不做吗?”

  若要做爱,被插那个就不能多吃,否则会肚子疼。我哥兼职已经够累,我舍不得他继续挨饿遭罪,所以只能我自己少吃点了。

  “国庆不是有七天吗?”

  我笑嘻嘻地问他:“我们大半个月没见了,你不想做?”

  他顿了一会儿,然后塞了一口牛肉到嘴里,恶狠狠道:“好吧,很想。待会儿买点面包到宾馆,做完你再吃宵夜吧。”

  我乐了,兴奋地把他的头发揉乱:“不住宾馆,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第30章

  从饭馆里出来,我带着凌卓去看我给他准备的惊喜。

  路上,他问我的大学生活如何,而我不愿聊这个,只能含糊其辞。

  因为我不喜欢和其他人说话或者出去玩,不爱交朋友,我只爱我哥,满脑子都是他,上个月除了在画室练习、在宿舍睡觉,我做的事全都和他有关。

  我答不出他的问题,只好反问:“你呢?有没有认识其他人?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凌卓虽然疲惫,但说到这个便突然提起精神,兴致勃勃地和我分享。

  他加入了一个公益社团和学院的辩论队,认识了不少有趣的人,学长学姐帮了他很多忙。舍友间有共同话题,能玩到一起,上周还出去聚餐了。

  他讲话时音调颇具活力、情绪高昂,看得出他对新环境的喜爱,就像刚刚离笼的小鸟,对天空有用不完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一会儿扎进云里,一会儿盘旋雾中,眼中的世界仍朦胧却万分生动有趣。

  我听着这些,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正是因为他太过偏爱天空,过去两周才会没时间和我见面,而且我一直清楚,我是凌卓的重心,却不是他的唯一,他有自己的生活是应然的。

  但我始终害怕,有一天我这个重心不够重,他就会飞走再不回来。

  摇晃的地铁上,凌卓继续讲着他兼职家教的事,只是原本充满活力的声音逐渐变得含糊,身体左摇右摆。没多久,他把脑袋放在我肩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