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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帝俊无辜背锅(2 / 2)

  “……”

  冷夜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心下惊愕不已。

  他这才明白玄风浅为何这么排斥帝俊。

  原来,她和帝俊的婚约,是假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也终于想明白玄风浅为何会显得这么痛苦。

  因为不爱,所以任何过分亲密的接触,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如此一想,冷夜更加不敢撕开他脸上帝俊的伪面皮。这要是让玄风浅得知,昨晚的人是他,她必定会比现在痛苦千倍百倍。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让玄风浅这么误会下去,他们之间也许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叩叩叩——

  正当此时,屋外骤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帝姬可是睡醒了?再过两个时辰,妖帝的迎亲队伍就该来了。”绮鸢笑意盈盈地说着,转眼就同众仙娥一道喜气洋洋地推门而入。

  冷夜眉心一跳,慌里慌张地拾捡起自己的衣袍,略显心虚地藏至了屏风后。

  “帝姬,吉时马上就到了。”

  绮鸢见玄风浅尚还躺在榻上,阔步上前,轻声细语地道。

  不等玄风浅开口,元蘅竟也紧跟着绮鸢身后进了屋,“幺儿,快起来,母后亲自为你挽发髻。”

  元蘅满脸堆笑,状似无意地掀开了盖在玄风浅身上的薄衾。

  “不要...”

  玄风浅失声惊呼,却因身体提不起力气,终是晚了一步。

  “啊!幺儿,你的身体这是怎么了?”

  元蘅呆愣在了原地,指着一身狼狈的玄风浅大呼小叫。

  众仙娥亦顺着元蘅的视线,看向了玄风浅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

  绮鸢怨怼地狠瞪了一眼莽莽撞撞的元蘅,猛地夺过她手中的被衾,轻手轻脚地盖在了玄风浅身上,“帝姬,发生了何事?”

  “让她们出去。”

  玄风浅心力交瘁,眼神空洞地盯着梁顶,声音细若蚊蝇。

  绮鸢见玄风浅这般失魂落魄,彻底慌了神。

  不过,她还是强作镇定,沉声同身后的仙娥说道:“帝姬需要静养,还请诸位移步前殿。”

  众仙娥好整以暇地看向了卧榻上虚弱地甚至无法起身的玄风浅,总想着弄清楚这一夜玄风浅究竟做了些什么,愣是杵在了原地,久久不愿离开。

  “难道,羡天帝姬刚经历过一场情事?”

  “想不到,羡天帝姬竟这般下贱!”

  “大婚当日,竟还敢同野男人私相授受,真是不要脸。”

  “如此伤风败俗的女人,就是将她驱逐出仙界也不为过。”

  ……

  立于屏风后的冷夜听闻众仙娥这般言辞,勃然大怒。

  他猛地撕掉了帝俊的伪面皮,一出手就将内室中所有嘴碎的仙娥掀翻在地,“有种再说一遍。”

  众仙娥瞅着怒发冲冠的冷夜,面面相觑,纷纷噤了声。

  元蘅见冷夜摆出这副阵仗,心里难免有些发怵。

  上回交手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她根本不是冷夜的对手。

  故而,她见冷夜正提着轩辕魔剑缓步向她走来,再也没法维持住面上的镇定,张皇失措地逃出了清风殿,“玄郎,救命!”

  玄风浅偏过头,冷冷地盯着元蘅狼狈出逃的背影,狭长的桃花眼中淬满了恨意。

  她原以为,纵所有人都将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同她血脉相连的元蘅也不会帮着外人一道设计迫害她。

  没想到,她居然栽在了元蘅的手里。

  “阿浅,别怕。要是有人敢胡言乱语,本尊就剜了他们的舌头。”冷夜见众仙娥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四散而去,这才收回了轩辕魔剑,顺势坐在了榻沿上。

  “你能不能别像恼人的苍蝇一般,总缠着我?”

  玄风浅俨然已经没气力应付冷夜,尤为冷淡地道。

  绮鸢见状,遂大着胆子将冷夜挤到了一旁,“魔尊,帝姬已有婚约在身,还望你注意分寸,先行离去。”

  冷夜喉头微动,欲言又止。

  他见玄风浅神情木讷地躺在榻上,尽管万分放心不下,思量再三,终究还是退出了内室。

  他前脚一走,绮鸢便焦急地询问着玄风浅,“帝姬,轻薄你的人是不是九幽魔尊?”

  玄风浅摇了摇头,声音略显哽咽,“是帝俊。”

  “原来是姑爷,真真是虚惊一场!可话说回来,你们今儿个就要成婚了,他何必急在这一时?”

  “去给父尊传句话,就说我要退婚。”

  “这怎么成?你们都圆过房了,这个时候退婚,你的声誉势必要毁尽。”绮鸢特特扬高了尾声,显得十分诧异。

  玄风浅却道:“我要是没料错的话,丧心病狂地伙同元蘅在燕窝椰子盏里下药的人,应当就是帝俊。此情此景下,我若不退婚,等待我的势必是比九幽更为可怕的火坑。”

  “下药?”

  闻言,绮鸢自责不已。

  昨夜,若不是她将燕窝椰子盏端到了玄风浅面前,玄风浅根本不可能碰那玩意儿。

  而让她更为吃惊的是,玄风浅竟说,元蘅也参与了此事!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压低了声询问着玄风浅,“帝姬,莫不会弄错了?天后应当没理由害你的。”

  “我倒是情愿是我弄错了。”

  玄风浅闭上了眼眸,“绮鸢,我想静静,你且去传话罢。”

  “是。”

  绮鸢见玄风浅心意已决,只得蹑手蹑脚地退出了内室。

  而守在清风殿前殿的白帝,此刻已是心急如焚。

  他双手紧扣着元蘅的肩膀,焦声问道:“你倒是说清楚,幺儿究竟怎么了?”

  “我进屋的时候,就见幺儿未着寸缕地躺在了卧榻之上,满身的淤痕,看样子显然是...”元蘅话说一半,便以水袖遮脸,作悲痛欲绝状,失声痛哭了起来。

  绮鸢远远地瞅着元蘅惺惺作态的模样,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那张伪善的脸。

  一想起玄风浅所受的委屈,她“噗通”一声跪在了白帝跟前,痛心疾首地道:“可怜帝姬无端遭此横祸,还望帝君为帝姬做主。”

  白帝忙拽着绮鸢的胳膊,急声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