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元想着，按照自己需要的绵羊的数量，几十亩地完全不够养。

  而且，现在朝廷鼓励农耕，粮食亩产量又低下，她要是把地全都变成了牧场，自己想想都觉得亏心。

  人都吃不饱呢，你拿来种草，这不是败家子吗？

  秦钺跟她说：“朝堂鼓励农耕不允许退耕还牧，你要是想养，还是找个山头为好，你在山上种些果树，朝堂也就不会管了。”

  许元元点头：“好，多谢，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想，似乎把村里的山头包下来最好，反正那个荒山空着也是空着，只要在山脚留一些树林给村民们捡柴火，村民就不会有意见。

  秦钺也觉得可行，又笑道：“其实边疆那边最适合牧羊，大片大片的草场很肥沃，一望无际，风吹草浪起伏，心旷神怡。”

  边关虽然苦寒，但也有独特的风光。

  许元元笑说：“看你说的这么好，我也想去看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风光。”

  秦钺眼睛一亮：“有机会，我带你去。”

  边疆风光是他最习惯的景色，他也想让她看看他成长的地方。

  “好。”许元元躲避了他太过灼热的目光，转移话题说：“有机会我也看看律法，免得犯了罪都不知道。”

  秦钺有些失望她的躲避，按耐住焦躁的心，说道：“我找时间帮你整理一些你需要知道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儿没说。

  许元元猛然反应过来，问道：“秦大哥，你查到了吗，那两家店的幕后东家是谁？”

  秦钺也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儿没说，尴尬不已：“查到了，确实是卫七。”

  “还真是他。”许元元心中冷嗤，对卫七这种鸡鸣狗盗之徒更加看不上眼：“秦大哥，你是怎么查到的？”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找人问了问，对了，天晚了，回去休息吧。”

  秦钺起身，看了看天色，有些不舍得早早回去，但也不想她睡不醒第二天头疼。

  许元元把大傻牵回去，又说：“秦大哥，这件事需要卫东城来一起处理，你明天可以帮我走一趟县城找他吗？”

  卫七毕竟是卫家的人，还是卫东城的兄弟，她要是私下处理了还不跟他知会一声，怕是会引起他的猜忌。

  秦钺说可以，也不想她单独去请卫东城。

  注意到她的称呼问题，他忍不住想纠正。

  “你平时在外人面前都叫我相公，私下里反而叫我秦大哥，我觉得，这习惯不好。”

  他还是喜欢她叫相公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