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元又简单问了问兀合部落的情况，知道了他们部落的人数其实并不多，全部人加起来也才一万个。

  但是能上马作战的就有五六千，这是连女人都算上了。

  这种战斗力确实恐怖，幸亏他们人口基数小，不然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他们这些部落都没形成国家，是因为那边幅员辽阔，人多就不好管，而且还是游牧民族，所以很难形成国家。

  他们都是抢劫的时候就聚在一起，抢完分完了就各自回家。

  他们不光抢别人，自己内部也互相抢，今天我灭了你的部落明天你又回来报仇，这都是很常见的事儿。

  也就只有几个大的部落占据了比较好的地势，形成了自己的首都之类的地方。

  比如北蛮，北蛮是西秦人的叫法，人家叫自己大都，觉得自己就是草原的大都，所以很骄傲的叫这个名字。

  “屁的大都，他们不过是人多了点，帐篷多了点，牛羊多了点而已。”

  兀合很不屑，还吐了口口水，但因为身体被固定只有头能动，这一口口水没吐出去，全吐在眼前了。

  他一打眼就能看见自己吐的口水，场面实在太恶心。

  许元元都不愿意看，又问：“那北蛮有多少人？”

  兀合不屑的说：“他们也就是三十多万人而已，能打仗的连一半都不到，顶多三成能上阵打仗的，还不如我们呢，我们有一半的人都能上马作战。”

  许元元都无语了，心想你这算法的优越感也太强大了点。

  你们一共一万人，人家三十多万，人家要是全部都来，三十多个人揍你们一个，你们就是再厉害也打不过啊。

  三十多万，是你们的三十倍，这还不算多？

  她是发现了，草原上这些人都很自大，都觉得自己是草原上最靓的崽，彼此间谁也不服谁。

  要不是为了利益，他们也不会聚在一起。

  而这种为了利益聚在一起的关系也很脆弱，他们的联军很容易就会崩塌。

  把兀合知道的一些小事儿问出来后，许元元也不多问了，交给英招继续审问。

  英招问的都是关于对方排兵布阵以及人员分配，还有各个部落出了多少人等问题，但是兀合确实是个小头目，知道的并不多。

  他只知道各个部落出了多少人，来的首领叫什么，至于有些部落的位置他也不知道。

  因为都是游牧民族，经常随着水草换地方。

  而且对于部落的人来说，他们跟西秦不一样，他们居住的地方很神秘，一般不会告诉外人。

  一是怕外人来跟他们抢肥沃的水草，二也是怕被别人一锅端了。

  英招问了半天，就让人给兀合水喝，又给了些吃的，把人挖出来丢在柴房里。

  许元元问：“不杀吗？”

  兀合知道的太多了，见到了他们的面目还见到了这个村子，不能留。

  英招摇头：“明天再问一次，应该还能问出些什么，过两天再杀。”

  一开始兀合说的或许都是真的，为了保命急切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但是问的多了，他会开始警觉，就会撒谎。

  为了确保信息准确，就得多问几遍，等他精神崩溃，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元元竖起大拇指，把人交给他了。

  只是，梁鸿勾结外邦引人入侵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因为这件事，让梁鸿把自己的官职都丢了，他图什么呢？

  许元元是不明白梁鸿想干什么，但反正不会是好事儿。

  一个人能出卖国家出卖百姓，把个人利益摆的这么高，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去年北疆百姓流离失所，冻死饿死病死的何止成千上万，而这件事若是真的，梁鸿这个罪魁祸首就不算人了。

  相比之下，他们跟外邦私下做交易的事儿都不叫事儿了。

  许元元回去后也是不明白，想着这件事还是该告诉秦钺，让他小心一点。

  万一梁鸿还有别的图谋呢，万一今年计划还在继续，万一梁鸿从北疆退出只是一个局，秦钺就是被拉来填坑的呢？

  许元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半夜也睡不着，就去找了英招。

  英招今天不当值，正在休息，听见敲门立刻条件反射起来，看到门外是少夫人，愣了一下。

  接着，他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回去穿衣服，裹的严严实实的回来了。

  许元元还伸着手站在门口，看到他见鬼一样回去穿衣服还觉得奇怪。

  “英招你，平时这么讲究吗？”

  大晚上有人来访，还得穿的这么正式，跟要相亲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