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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反正他再怎么立业,都比不上他那个处处都无懈可击的哥哥。让他回来跟着他立业,他图什么?图哪里都不如他吗?

  至于说……成家。

  让他薄少言动心的女人,现在怕是还没出生呢。

  ……

  这般想着,薄少言到门边上,点了支烟,待青烟袅袅地升腾,他将打火机放回兜,这才不疾不徐地用空着的那只手去开门。

  轻微的咔哒声,是齿合放开了齿轮。

  光线涌入,而烟雾若云翳轻覆,在门打开的顷刻间,光与暗一同地洒落。

  落在来人脸容。

  散散漫漫,亦是极度不经心地,薄少言随意往人身上一瞥。

  只在登时,手夹烟的动作便是停顿了。

  卷发流丽散落,在鬓边用长发卡别起,因而入眼便是整张姣好精致容颜。

  肤是冷调的白,唇点绛红,是山茶花般浅浓相宜的颜色。细眉轻描若远山,鬓云欲度香腮雪,淡妆亦是出尘美丽。

  单论五官,她已经是万万人当中的第一。

  但那尚还不是她最漂亮的地方。

  不觉的,薄少言凝着女孩子一双的明眸。

  璀璨生动,是最最画龙点睛的一笔。

  这一眼是一眼,也不止一眼。

  起码,在女孩子擦肩而过后的数秒,夹着那支烟,薄少言仍不禁地出神。

  凌婳脚步不停,直接走到了薄将军身前。

  此刻对着凌婳,薄将军便径直换了张脸儿来,是十足和蔼的长辈架势。一句一句地问了,无非是寻常长辈问晚辈的问题,工作适不适应、遇到了哪些困难之类的。

  只是末了,却如不经心般的,薄将军一笔带过地提起了,“……我听凌肃说,你已经不用看心理医生了?”

  凌婳低了低眸,“对的,爷爷。”

  的确,去年冬天已经是最后一次。

  延续了六年的失眠与焦虑划上重点,温晴说,她基本算作是康复了。

  学者为求严谨,政客为求稳妥,一句话是不会说死的。

  所以温晴说的是,基本。

  但也符合实际,毕竟到现在,她已经很少很少梦见那次车祸的场景了。

  薄将军眉目便舒展,欲再说些什么,然余光触及角落里身影,浓眉登时横竖,“你怎么又来了?”又道:“我正在跟小凌姑娘说话,这儿没你的事。”

  先前那支烟早被丢到了边上,薄少言抬腿走来,扯唇笑笑,“我来旁听呗,爷爷。”

  薄少言说着,眉目一偏,瞧向凌婳,似笑非笑的,“行不行……小姑娘?”

  薄将军是最厌恶他这股子轻浮浪子气的,闻言当即皱了眉,到底也没说什么。

  这还当着人家的面儿呢,总不能表现得对自家孙子过分嫌弃。

  没有回答薄少言,凌婳微低了眼睑,对着薄将军的方向示意,“爷爷,你们慢聊,我先下去了。”

  也是生怕自家这能闹腾的小孙子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是以,此言一出,薄将军便点了头,放人走了。

  等那齿合齿轮声碰上,薄少言便有意问了薄将军:“爷爷,刚才那谁?”

  因薄少言自大学以来便常年在五湖四海浪迹,堪堪回国内不过半天,因而并不知凌婳的姓名。

  “凌肃的女儿,”想来他也不知道凌肃是谁,薄将军便一并解释了:“……凌肃是以前跟你大伯一起共事过的同事。”

  薄少言静静听了,忽而笑:“有点儿意思。爷爷,”薄少言看向薄将军,半玩笑半认真:“您不是急着让我成家吗,给我介绍介绍呗?”

  薄将军偏首看他一眼,不冷不热地,忽然:“你也配?”

  薄少言:“……”

  薄家老宅是中式装修,台阶与台阶之间有一定高度。凌婳今天穿的是带着些跟的短靴,下楼时便不免凝神贯注在足下台阶,小心谨慎地下楼。

  视域由高而至低,皮鞋锃亮反射光泽便落入了眼帘,西裤包裹两条笔直长腿,是径自站定在原地的男人。

  有意或者无意,凌婳抬眸。

  灯耀明照之下,衣香鬓影之中,站定他身形挺直如山青竹般的。

  那般漂亮干净,独立在华彩如星屑的明光里,他像是一场梦境。

  一场……

  她的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回到家已经是九点,稍微修完文已经是十点半。可怜的咕咕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写着苏爽甜文,能饮一卑无。

  薄是男二,下章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