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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不动情(2 / 2)

  花稚默默将视线从棋局,移到他身上。

  烛火幽微,男子凤眸低垂,睫羽纤密,微垂下的弧度极为好看,在眼底落下一片浅淡阴翳。

  月光流照,白袍逶迤在地,体态姿容优雅,清皎出尘,不是人间烟火客,而是那、月上仙。

  啪嗒。

  落子声很轻,却异常清晰。

  他指尖落下一子,方才朝花稚看来。

  花稚硬着头皮走过去。

  浑身不自在。

  月琉音自然而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花稚身体瞬间僵硬,欲挣脱出来,又被月琉音抱回去。

  他不难猜到,花稚今日这般抗拒,大抵是因慕容白之故。

  二人到底年岁相近,又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师兄师妹,虽还不至于鹣鲽情深,互相之间有几分朦胧的好感实属寻常。

  他拉着她,叹了口气:“不会在这做,只是给你上药。”

  “已经不怎么疼了。”花稚拼命推开他的手,“而且,这种事我可以自己来的。”

  “在生什么气?”他指腹轻抚花稚的脸颊。

  这动作,过于宠溺了。

  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又收回手去。

  “没有生气。”花稚毫还在气头上,没有留意他的动作。

  “花稚。”他压低了声唤她。

  声音压在嗓子里,有些薄愠,又有些难以言说的亲密。

  她这是突然在和自己较什么劲。

  花稚也说不上来。

  她刚想开口,情绪却被什么左右,眼角一下有了湿意,如同潮汐漫过,酸意从眼底一下漫到心底。

  师叔师伯们总说师父惯着她,但花稚清楚地知道,其实不是这么一回事。

  师父他只是不喜动怒,常清静,常自在。

  本就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他不是惯着她,也不是纵容她。

  他只是从不动情,只是不想在她身上消耗太多感情。

  就像他对任何人一样。

  花稚明白的。

  在师父的字典里,没有特殊二字,所有人于他而言,都不过,芸芸众生。

  可若,可若啊。

  可若有那么一瞬。

  她会痴心妄想,肖想成为他的特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