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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秘密第5节(1 / 2)





  一直以来,两个圈子的人都不互相来往。他们这帮人,大部分都是打心眼里瞧不上那帮私生子。

  而那些私生子们,对他们的态度则更微妙且复杂了。

  庄清河是个两不沾,处境最是尴尬。

  因为他的弟弟庄海洋有智力障碍,所以他八岁那年被庄衫找了回来。看起来以后是要继承庄家家业的。因此庶出这边的圈子对他有些微妙的嫉妒。

  而嫡出这一派的,又觉得他出身不正,不太看得起他。

  赵言卿提到庄清河的态度,其实就是圈子里的人普遍提到庄家的态度。

  南洲的世家们都不太瞧得上庄家,一是因为排外,庄衫是二十多年前才来南洲的,二是因为庄杉的发家史不光彩。

  这人手里不干净,阴狠毒辣,那些瞧不起里头还带了点忌惮。

  首映式还没开始,赵言卿给商珉弦引荐了几个导演和制片人,他们找了位置坐着喝东西。这边聊着天,赵言卿却一直往孟书灯那边频频侧目,眼神越来越冷。

  孟书灯坐在角落里用手机看邮件,回复工作信息。他长得斯文俊秀,穿白衬衫戴金丝眼镜的样子就像一支秀雅的金边马蹄莲。

  同他搭讪的女孩子络绎不绝,导致他的工作状态一直被打断。而他一向温和有风度,自然不会怠慢女士,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应付几句。

  赵言卿目光逐渐幽深,他当然知道孟书灯是受欢迎的。

  孟书灯身上有一种干净清润的气质,又是那种很容易获得好感的长相,特别招女孩喜欢,好女孩儿和坏女孩儿都爱他这种类型的。

  除此之外,还特别吸引自己这样精神不正常的人。

  赵言卿冷哼一声,远远看着,心里生出一种酸意和嫉妒交织的情绪。

  等这边谈话告一段落后,赵言卿就起身朝孟书灯走去。

  孟书灯看他走过来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便站在原地等他。

  然而赵言卿脚步不停地从他身边经过,看了看他,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句:“真丑。”

  然后便往一旁去了。

  毫无征兆的恶意让人发愣,孟书灯怔在原地,顿时尴尬住了。他装作无事发生,过了一会儿才趁人不注意偷偷从玻璃窗上照了照。被如此无情地批评了之后,再看自己这张脸,好像确实不好看。

  现场很热闹,孟书灯一贯挺直的背佝偻了一点。

  赵言卿浪了一圈,留了几个小明星的联系方式,又回来找商珉弦了。

  商珉弦这边正和孟书灯聊工作上的事,赵言卿看一眼都头疼,两个工作狂算是凑一块儿了。

  孟书灯看赵言卿过来,就找了个借口走开了。赵言卿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

  赵言卿这边和商珉弦说着话,迎面一人走了过来,那人冲赵言卿点点头,赵言卿也笑着跟他寒暄了两句。

  那人走后,赵言卿压低声音对商珉弦说:“这人叫邓昆,庄清河从圳海带回来的人,据说是他的左膀右臂。庄清河今天没来,邓昆是替他出席。”

  然后他背了下身,又说:“你看见他那个眼神没有?跟毒蛇似的,我每次看见他心里都发凉。”

  商珉弦闻言,也忍不住看向邓昆。

  邓昆身材彪悍,面部骨相清瘦,眉弓立体,身上充满渗人的攻击性。特别是那双眼睛,有一种危险且冰冷的蛇感,总感觉会被他随时扑上来咬一口。

  他看起来跟整个宴会的氛围都格格不入,那种割裂的感觉让他看起来都不像个人类了。

  明明衣着打扮都很整齐精良,但是眼神里却无半分文明,尽是野蛮。

  赵言卿这时又说:“你说这样的人都能被庄清河收服,那庄清河得是什么样啊?”

  商珉弦看着邓昆,确实不是一个善茬。

  赵言卿又看了邓昆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说:“说起庄清河,我还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就韩天一,你知道吧?韩司令的孙子。”

  商珉弦点点头。

  赵言卿接着说:“韩天一从小就蛮横,为人又跋扈,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熊孩子啊。那是十多年前了,不知道怎么的,他偏要跟庄清河过不去。”

  “忘了那次是在谁家,韩天一又带人堵住了庄清河。指着泳池对他说,今天要么你跳进去,要么我们就把你扔下去。结果你猜怎么着?”

  商珉弦对小屁孩儿的陈年往事并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庄清河二话不说,真的就跳进去了。但是…”赵言卿说到这顿住了。

  商珉弦发挥了一个优秀捧哏者的职业素养,问:“但是什么?”

  赵言卿:“但他是拽着韩天一跳下去的,他拽住韩天一不撒手,把人往泳池底拖。韩天一虽然会游泳,但是架不住有个人死拽住他不放啊,跟他一起沉下去了。”

  “俩人在水底扑腾得那个厉害,我们在上面都吓傻了。当时年纪都小,没人敢下去救,只好哭着去找大人。过了好大会儿,才把两人救上来。”

  “我们都说庄清河这小子厉害啊,能憋气。可结果他那时压根不会游泳你知道吗?他窒息得比韩天一厉害多了,可就是这样,还死抓着人不放,你说这人是有多狠?”

  赵言卿现在想来还是唏嘘不已,说:“事后庄清河说他是不小心把韩天一拽下去的,又说拽住韩天一不放是溺水的正常反应,他控制不了。”

  “可我们都记得他拽韩天一下去时的那个眼神,他当时是想拽着韩天一跟他一起死啊。”

  “韩天一后来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也没敢惹他了。”

  赵言卿喝了口果汁,压下时隔多年再次翻涌上来的恶寒,说:“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疯狗。”

  “真的是条疯狗,那年他才九岁还是十岁,就有那么大的疯劲儿,真不知道现在长成了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