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她才说：“你赶紧看完，过来睡觉，我一个人睡不着。”

  萧心玥浅笑：“好。”

  —

  第二天早上，白糖被萧心玥拖去了教室。

  冬天实在太冷了，根本不想起床。

  考题发下来时，白糖还以为和前世一样，密密麻麻的全是试题，结果并不是这样，上面的题十个不到。

  白糖看了看第一题。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不同属性的魔法亦是，请详细说明。]

  这道题上课没怎么听，也能琢磨出来一点，总能给她几分吧。

  白糖拿起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作答的空白处被她晕染出浓墨，快把纸戳穿了。

  白糖一个字写不好，还把纸戳了个洞。

  她左看右看，发现周边的人写字很流畅，就她一个人字都写不好。

  杜嫣严厉地说：“不要左顾右看。”

  白糖低头，慢吞吞地写着。

  她写的毛笔字特别大，答一题就占据了一整面空白处，后面的试题都被她的字挡住了，勉勉强强也能看清问题是什么。

  一个魔法理论知识试卷，上面居然还有魔法的历史以及这个国家的历史，各种阶级的魔法知识，白糖一个答不出来。

  对她来说学魔法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些她哪知道。

  白糖直接睡了。

  正好她没睡好。

  杜嫣厉声说：“停止作答了，我看谁再动笔，谁的成绩就取消。”

  白糖被她的声音吓醒了。

  教室里不过十几个人，未能达到一百的积分的连考核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留级了，杜嫣一个一个地收着答卷。

  她走到白糖面前时，停留的时间长。

  杜嫣不敢相信这是白糖的答卷，好歹也是优等生，这卷子不忍直视。

  且不先说作答，其他人的字很秀气，白糖的三岁小孩写的也不为过。

  “可以走了吗？”白糖自己也觉得丢人。

  杜嫣：“可以。”

  白糖走到萧心玥那，她的答卷还没被收走。

  她的字很秀气，答案跟教科书式的一样，在白糖眼中就是满分试卷。

  萧心玥：“考的怎么样？”

  杜嫣刚好过来收试卷了。

  萧心玥一瞥，就看见了写有白糖名字的卷子，大片的黑墨在粗糙的纸上，分辨不出写的什么。

  白糖连忙拉着她离开教室。

  太丢人了，就她的卷子最不能入眼。

  萧心玥：“不是识字吗？”

  白糖点头。

  “会写字吗？”

  白糖再次点头。

  萧心玥从未追究过这个问题，但还是问了：“没人教过你，是怎么会识字写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