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身体一震。

慕锦阳一边走，一边随手将球杆丢在地上。

虽然眼里没有喷出什么火来，可是他淡定而又冷漠的眼神，还是吓得陈总出了一身的冷汗。

慕锦阳向来如此。

“慕……慕总啊，那个……是我没有看清楚就——”

“陈总，不是我说你。”走到陈总面前，慕总啊瞄了一眼顾新瑶，然后站定了身体，“昨天倒我胃口也就算了，今天还要让我慕锦阳给你当孙子？”

“……”

“对，我也知道，陈总年纪大了，可是我尊敬你，叫你一声陈哥，可以，让我叫你……这我就有些说不出口了啊。”

陈总又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锃光瓦亮的额头。

他连肠子都悔青了好不好！

他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得罪谁不行？

慕锦阳是圈内有名的性子直，有钱任性，脾气大，他的慕氏集团，不管是谁都要敬让三分，连重话都没人敢说，更别说像陈总这样——叫人家孙子了。

擦完了额头，陈总忙厚着脸皮迎上来：“慕总别生气……是我，都是我的错。”

“我知道啊。”慕锦阳淡漠，“我知道是你的错。”

说罢了，他一把拽起了顾新瑶的胳膊。

大约因为太过生气，慕锦阳的力道，用的相当大，顾新瑶呲了呲牙齿，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你轻点儿……”

话还没有说完，慕锦阳蓦地转过脑袋来。

这一次，顾新瑶看到了，他的眼睛，真的会喷火。

顾新瑶吓得把身子往后一缩。

“怎么轻？嗯？”

“呃……那个，我我我……”

“像陈总那样扶着你的那种轻吗？”

慕锦阳说话的时候，牙齿居然都被咬的“咯咯”直响。

顾新瑶把后面的话，全部都挤碎了吞进了肚子里。

被拽着走了一阵，顾新瑶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像蚊子哼哼一样的，小声嘟哝了一句：“不就是吃醋了吗……”

慕锦阳突然如同要吃人一样看着她。

半晌。

他咬牙切齿的开了口——

“你很自信啊？”

“……”

“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因为你吃醋？”

“……”

“不——可——能——！”

“……”

“我只不过是觉得，敢对我的秘书下手的人，都不是靠谱的人罢了。”

顾新瑶感到自己的心脏又一次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痛。

算她犯贱，干嘛嘟哝这个。

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不是？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她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唯一一次维护她，还是因为——他们慕氏集团的面子。

“哦。”

顾新瑶失落的应了一声，任由慕锦阳拉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