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辞职，一定要！”

在慕锦阳面前，顾新瑶从来没有用过这么生硬的口气跟他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慕锦阳倒吸了一口气。

身子微微往后一倾，靠在了椅背上。

“顾小姐，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慕锦阳的耐心，也在一点一点的，丧失殆尽，“我说过，你还要在我这里干够两个月，至少。”

说这句话的时候，慕锦阳的眼睛微微发红，牙齿似乎也被咬的“咯咯”直响。

顾新瑶，一副将顾新瑶恨到骨子里的样子。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能这样！”

“呵……”慕锦阳冷笑一声，“不能这样？需要钱的时候，就自觉的爬上我的床，把我利用完了，就想要一脚踢开？”

“……”

“五年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

“顾新瑶，你真是太让我觉得恶心了！”

说话间，慕锦阳已经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来。

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似乎想要将顾新瑶一把捏碎了。

顾新瑶深深的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他眼里，自己的确是这样的人，不是么？

贝齿狠狠的咬着嘴唇，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

突然，慕锦阳伸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下巴。

或许太过恨她，慕锦阳的手指用了相当大的力道，顾新瑶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就这样冷冷的盯着她，看了半晌。

他的眼神冷的像冰，直直的戳穿她的身体。

又或许是她咬着嘴唇太过用力，顾新瑶似乎能够尝到，自己嘴巴里浓浓的血腥味。

半晌，她开口：“随便你怎么说！”

说罢了，她感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更用力了。

慕锦阳瞪着血红的眼睛，仿佛要一口将她吃下去。

顾新瑶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嗯，对，随便他怎么想！

只要能放过她，只要能放过她……

突然，慕锦阳松开了手，猛的将她往后一推。

顾新瑶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了身体。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听到慕锦阳冰冷撤骨的声音：“你果然……是贱到了骨子里。”

“……”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他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站在落地窗前，不再看她。

过了一阵，他听到了办公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慕锦阳自嘲的笑了一下。

辞职？

不可能。

在他给她那份“大礼”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她不是可以谁都不在乎？

不是可以眼里只有钱么？

那他，慕锦阳，倒要看看，她究竟在乎不在乎——那个人。

顾新瑶被赶出了办公室，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一次回到了秘书部。

刚刚坐下的时候，她大口的喝下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