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慕锦阳在一起分分合合许多年，如同一场闹剧，她的身体，他也不是没有看过。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

除了一条底裤，她全身都是……

慕锦阳看着她光滑细致的身体，斜斜的一笑。

“慕锦阳！你臭流氓！”

“昨天晚上我用了多大的功夫才喂饱你，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你……！”

顾新瑶的脸又一次被羞得通红！

什么叫用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她喂饱？？

如果不是被下了药，她才不会那样呢！！

真是恨死慕锦阳了！

她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连腮帮子都高高的鼓起。

“你刚才不是都默认了要跟我重新开始？”

“谁默认了！你个流氓！混蛋！”

顾新瑶气的眼圈通红。

她不要再被这个混蛋牵着鼻子走，再也不要了！

哪怕她现在忘不了，她也一定要努力忘记！

她要重新开始，不要再爱他，不要再爱他了……

顾新瑶躲开慕锦阳凑过来的薄唇，轻声气说道——

“我是要重新开始。”

“……”

“但是不是跟你。”

她的声音很淡，慕锦阳看着她躲闪开的眼神，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出一点儿什么，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

他们难道要一直都这样错过？

他不想放弃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放手了吗。

她不想再跟他有未来了。

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报复和伤害，让她彻底死心了么？

慕锦阳咬咬牙。

以前，他狠狠的报复她，羞辱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撕碎了吞进肚子里。

而现在，看着对他如此躲闪，胆怯，甚至还有些嫌弃的他，慕锦阳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了，一动都不会动了。

哀默大于心死。

他是，顾新瑶亦是。

她说出这一句话，无疑相当于在慕锦阳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抛开一切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居然难到了这种地步？

慕锦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不爱我了，是么？”

“……”

“我要亲口听你说，你不爱我了，否则，我不会放手。”

顾新瑶的脑袋依旧别过去。

她不想看他的表情。

否则，她又会被他的演技所骗！

可是……可是要她说出这一句话，该有多难！

不爱？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字，不论是说，还是做，都像是在她的心口上捅刀子，让她生不如死！

她爱他，可是……

他不爱她。

顾新瑶的身体轻轻的颤抖，半晌，她才咬紧了牙关——

“我，我曾经——很爱你。”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也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长长卷卷的睫毛轻轻抖动，慕锦阳似乎能读出她眼里的委屈。

是——曾经很爱。

对于慕锦阳来说，已经够了。

至少她真的爱过，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