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新瑶被秦若兰问的一怔。

有他？没他？

她不清楚。

她只知道，慕锦阳一直在她身边，虽说有时候让她觉得烦躁无比，但是，他不在的时候，她心里又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她只知道，慕锦阳整天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竟然还有些习惯这种日子。

她只知道，在她少的可怜的记忆的碎片里，慕锦阳是一个阳光而又温暖的男人。

而今天，当秦若兰问起来，她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顾新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论感情，许然才……

跟许然分开，她痛的撕心裂肺，但是，如果说她对许然才是真心的爱，那又怎么可能会在慕锦阳不在的日子里，时不时的想起他来？

这件事情，这种感觉，只要顾新瑶一想起来，就愧疚的不行，脑袋也像是充满了一团乱麻似的，怎么也没有办法理清这些横七竖八的思绪，更别说仔细去想了。

很多现实，她不得不去面对，但是，这些现实，她又没有办法去相信，没有办法去真正的面对。

想了半天，顾新瑶才摇摇头，嘴唇轻轻张开：“若兰，我不知道。”

“不知道？”

秦若兰反问了一句，“不过也难怪，你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也根本不知道，你跟慕锦阳究竟是为什么才走到现在这一步，既然……既然你现在跟他纠缠这么多，那我就告诉你，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也绝对没有那么坏。”

“那……”

“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慕锦阳也确实将你视作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是，他又确实做过伤你心的事情，很多事情，我也没有亲身经历过，当然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委，所以也不能跟你细说，如果你这辈子都想不起来，那也好，如果想起来了……”秦若兰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接着，她突然皱起了眉头，咬咬嘴唇，才又说道，“反正，今天我跟你说这些，也算是给你打好了预防针，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谢谢。”

顾新瑶点头。

她知道，秦若兰也是太担心她，她也知道，她跟慕锦阳之间，绝对没有现在想起来的这些记忆简单，而且……她还知道，现在，多多真的很需要爸爸。

在回来的路上，她甚至想，就算慕锦阳以前真的伤过她的心，那起码现在，他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也对多多很好，既然这样……那就先这样吧。

毕竟多多太想跟爸爸在一起，她这个做妈妈的，一直让多多跟着吃苦，受罪，这也就算了，现在多多想跟爸爸亲近一些，她总不能这点儿小愿望都不让他实现吧？

那么……

他想来，就来吧。

钥匙不想给她，那就不给吧。

不过……

顾新瑶想好了，防狼喷雾还是要买好的！

恩！对！

既然慕锦阳整天像泰迪附身一样对她动手动脚的，那她也要让慕锦阳知道，她不是吃素的啊！不管有感情也好，没感情也罢，她总是还没有跟慕锦阳在一起，就算有孩子了，也绝对不能让他占到便宜！

在她想清楚之前，她绝对不能让慕锦阳把她给……

想到这里，顾新瑶拿出手机，点开某宝。

“你要买什么啊？”

“我想找个防狼喷雾——”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