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阳愣了一下。

“回什么？”他眨眨眼，“回哪里去啊？”

顾新瑶有些心塞……

“我……我跟许然好过，你会介意吗……”

顾新瑶的声音小小的，怯生生的，她把身体略微缩了一下，“我想……我好想我们还跟过去一样，可是我怕……”

“你还知道啊。”慕锦阳瘪瘪嘴，摇了摇头，“当初你是不管不顾的要跟许然在一起，任性的扔掉我给你买的早餐，还把我赶出家门，哎……我心里好苦。”

“慕锦阳，我……我……”

顾新瑶结结巴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那些日子，她还记着。

大概是从一开始，就被灌输了一些跟以前不一样的价值观，她从跟慕锦阳重新接触的那一刻，就对他有种深深的抵触感，所以——

她想，当她说出那些话，做出那些事的时候，慕锦阳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很难过。

他应该，会很绝望吧。

一个人沉浸在两个人的回忆里，他一定……也很孤独，会很累吧。

想到这些，顾新瑶的心，也禁不住一疼，像是被一张手给狠狠的揪住了一样。

她怕这些伤害，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怎么也抹不去。

那——

会不会以后跟她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会想起在那几个月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他会不会想起，她对他的白眼儿和抵触，他会不会想起，她曾经好几次松开他的手，走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会不会想起，她曾经跟另一个男人拥抱亲吻？

脑海里乱乱的。

这些场景再次出现的时候，顾新瑶才发觉，她真的很怕。

跟慕锦阳的爱情，失而复得的有多么的不容易，她就多么的害怕。

她怕他们回不到过去。

顾新瑶咬咬下唇，红了眼圈。

“慕锦阳……我以前做过好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我……我对不起……我……”

“好了，别说了。”

知道顾新瑶为难，慕锦阳垂了一下眼皮，将她的话，给打断了。

是，没错，再次回想起来那艰难的几个月，慕锦阳甚至都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只不过，每一次绝望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在美国的那五年。

他不想再过那种生活。

即便是她忘记了他们所有的回忆——他也要，她重新属于他。

只属于他一个人。

慕锦阳扬起手，小心翼翼的擦去顾新瑶嘴角的油渍，“我是谁啊，我是你老公，我是堂堂慕氏集团总裁，是皇爵娱乐和锐哲投资的少董，还有什么事情，是我心里接受不了的？”

“……”

顾新瑶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似乎连心，也颤抖了一下。

“我……我会难过，我痛苦，我恨不得去死，没有你的日子，我感觉我活的不像是我自己，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会放弃我爱你。瑶瑶……”慕锦阳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叫着她的名字，“你失忆了，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是我的错啊，在你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倾尽全力对你好，你会爱上他，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