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查案

见容摇光闭嘴不答，唐桓再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须臾弯腰伸手，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

没有呼吸，确是死了。

再次确认护院禀报的消息是正确的――尽管唐桓也并不清楚护院是从何得知贼人在来到容摇光的客房处便已然身死，但不管怎么说，这消息都是正确的――唐桓直起身，审视般地看向容摇光：“此人确是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容摇光不疾不徐道：“郡王想听我说什么话？”

她微微抬眼，眸光在晚阳的照耀下比刚才更显诡谲，声音也是平淡中带着丝丝诡异：“郡王是想听我说此人是奉我之命前去刺杀皇后娘娘，还是想听我说此人扰了我院中安宁，被我杀了？”

这两种可能，不论哪个，都是能往她头上套个罪名，让她坐牢，乃至处斩。

大至胆大包天刺杀皇后，小至目中无人残害人命。

能设计出这样的陷阱给她，明目张胆又急于求成，容摇光觉着，这果然是出自林平生之手，苏尘绝不会动用这样的手段，也绝不会往她身上动用这样的心思。

如此猝不及防，没有半点铺垫，委实是林平生这等人方能做出来的。

目标锁定在林平生身上，容摇光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果然从他脸上瞥出点得意的神态。

――现在就开始得意？

容摇光收回目光，想，怕是早了点。

便在唐桓正要继续质问容摇光时，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守在府门处的门仆过来，禀报道：“启禀郡王，大理寺主簿赵居正赵大人来了。”

“赵居正？”

唐桓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他眉头一皱，紧接着又松开来，道：“快请进来。”

不等门仆应下离开，一道在场不少人都未曾听过的陌生男声传来：“不必请了，我已经进来了。”

循声望去，那身穿官服，脸容肃穆的人，不是赵居正，还能是何人？

赵居正不是独自一人来的。

他身后跟着的全是大理寺的人。绳索、枷锁等东西更是一应俱全，显然是安郡王府里有人去报了官府，赵居正才能如此准备齐全地赶来。

贼人前脚刚死，大理寺官员后脚便来，真切是比及时雨还要及时雨。

――看来林平生是铁了心，要往她身上安个谋害皇后的罪名了。

容摇光心道，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该是大理寺的人过来查案。

不过赵居正并非那等说要捉拿谁，便立即捉拿谁的人。

他站定后，先给唐赋和唐桓行了礼，接着便将最靠近尸体的人给请到一旁，避免有谁动了尸体，给接下来的调查造成错乱。

而后向皇后请命，得了能搜查皇后住处的命令，赵居正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大理寺众人立时分作几组，有的立即去往皇后住处，有的留下来察看尸体，有的开始搜查院落，更有的询问朝琴等在场奴仆，分工明确，循序渐进。

赵居正自己也不闲着。

在了解此案的具体过程后，他当先询问皇后。

“敢问娘娘，贼人出现之时，是何时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