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长歌眉头皱的更紧了。

“陌大哥，我哥哥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宋嫣然一边流泪一边问，神色戚戚然甚是可怜。

“……”陌长歌沉默许久，捏了捏眉心开口，“事情已经发生了，哭解决不了问题。”

这算是变向的肯定了，要说之前还带着几分装模作样，这会儿宋嫣然是真的哭了。

“呜呜呜，陌大哥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　陌长歌觉得有些头疼，“宋毅是宋毅，你是你，我不会迁怒于你。”

不迁怒不代表会像以前一样。

宋嫣然听出了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哥哥的离开和心上人的疏离哪一个都能让她痛彻心扉。

哥哥的离开既然已经成为事实，她不能再让陌大哥也离开了。

只见宋嫣然站起来，一头扑进陌长歌怀里，哭得梨花带雨：“陌大哥，我现在只有你了，呜呜呜。”

美人哭得再梨花带雨，陌长歌眼里注意的也只有眼泪鼻涕和带着点灰尘的长裙，顿时整个人眉毛都打了结，想也不想就伸手将人推开了。

美人跌坐在地上，哭都停止了，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陌长歌。

这时候，小妖怪也被巨大的动静弄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发现抱着的人不见了，便凭借着妖怪的本能，攀上身边男人的脖子，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说话声音跟小猫崽子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

刚睡醒的小妖怪头发乱糟糟的，似乎因为昨天哭多了，眼睛里还带着一些类似眼屎的可疑物。

陌长歌不忍直视地撇开眼，心里默念着眼不见为净，竟然也生生忍了下来。

“没事，困得话就躺下多睡会儿。”

小妖怪昨天抽抽噎噎大半宿没睡，这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开，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

“不困。”她努力睁开眼，证明自己真的不困，但努力了几秒之后，失败了，破罐子破摔的小妖怪像无尾熊一样趴在陌长歌身上，耍赖的摇头，“就这么睡。”

陌长歌叹了口气，无奈了。却没有再说什么，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小妖怪趴的更舒服了，这才有空将脑袋转过来，丝毫没有诚意地向被他推出去的美人道歉。

“不好意思，我不太习惯别人靠那么近。”

宋嫣然诡异地看了一眼黏在一起的两个人，喉咙里像是吞了一只苍蝇，难受又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保持着跌坐的姿势。

陌大哥真的有龙阳之癖？

怪不得之前她百般示好，陌大哥都像是眼瞎了一样看不到，原本不是人不对，而是……性别不对？

巨大的冲击让宋嫣然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悲哀，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傻了一般。

“如果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肩膀上的人脑袋垂下来，一点一点，显然又睡过去了。这种睡姿很不舒服，陌长歌想着等人走了再把过于粘人的小妖怪放好，不然醒来又要难受。

说完这句话，陌长歌再也没有把一个眼神浪费在她身上，到了这份上，宋嫣然知道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

于是，宋嫣然带着一副被雷劈似的表情，浑浑噩噩出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