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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赘婿首辅第90节(2 / 2)


  一番介绍完。柳树早去灶屋忙活了,热水给客人备好,还有吃食。黎大先是在灶屋擦洗一遍,换了严父干净的衣裳,这才去堂屋吃饭。

  黎大的衣裳严母帮忙搓洗了,就晾在院子里,这日头明日定能干。

  “……我家旱地麦子一共十亩,水田十亩,以前就我和周周两人下地干活,周周是我的哥儿。”黎大吃完饭喝着茶和严家人说:“我天生力气就大一些,后来给我家周周招了夫婿,就是兆儿。”

  原来儿子/孙子口中的兆弟,和黎家竟是这样的关系。

  严家人到没瞧不上赘婿,这有啥的,看着黎大说话,一口一个兆儿,便知道那顾秀才定是个好的,这大热的天,黎大能为了哥婿一句话跑过来,黎家人也好。

  反正黎家顾秀才都是好人。

  “兆儿和周周刚成亲时,兆儿干不了地里活,不像小严身子骨好硬朗,那时候兆儿就读书,后来琢磨出肥田的肥料,当时我们家先试,第一年旱地就有了好收成。”黎大说到这儿笑了。

  严父刚听了一遍,可再听还是觉得惊奇,也听不烦。

  庄稼地收成翻一翻的好事,哪能听烦。黎大说的是黎家的旱田,可听到严家人耳朵里,那就是严家的田了。

  因为黎家人好顾秀才人好,不藏着掖着,特别跑来送肥田的料,还有法子来了。

  “原先咱俩村旱田都差不多,一亩地的收成一旦两三斗的样子,用了肥料最起码就有三石两斗,老庄稼汉精心伺候了,往四石去也是成的。”黎大说。

  严家人便惊呼,说真好。

  “水田更肥,不过定不能贪心,石粉放多了,烧着苗子,两亩三亩田一袋子……”黎大说的详细,原原本本的。

  严家人就听着,时不时问一声怎么上,黎大仔细说,说完了,又看向严谨信,说:“这法子府尊大人已经推试,小严知道。”

  严谨信点头,“是,府县抵报有写,只是我们村偏远,可能还没到咱家。”跟爹娘说。

  “是,你们要是做了,不妨问一声村里人,他们要做就做,不做算了。”黎大给提个醒,他家当时也没藏掖,如今在村里名声好,处处便利,他瞧严家在村中比他家日子还艰难。

  严谨信虽说是秀才,可常年不在家,人在府县,家里有啥事还是靠村里人,反正法子迟早都要传过来,不如卖个便宜得个人情。这是兆儿说的。

  严谨信略略思考便懂了,拱手应好。

  说了一下午话,黎大还上手给教怎么做肥料,一看严家后院堆着的粪,虽然不多,应该是小严回来才跟家里人说的。

  怎么做肥料,啥时候上旱田,啥时候上水田,黎大说的仔细。

  严家人留他一宿,第二天他在上路回村。

  “……不是我客气,不多留,我家在府县做了个小买卖,府县酒楼眼红,家中怕生事,这次来送石粉,我也是要回村去拿府尊提的牌匾。”黎大实话实说拒了严家人让他多留几日的热情。

  严父一辈子都和地里打交道,去的最远的就是镇上,为人老实憨厚,去镇上见了穿着打扮体面的人都要矮一头,怕惹上事的性格。

  一家差不多都是如此。

  在村中不怎么起眼,也没啥地位,当初供严谨信读书还被村里人笑话,这供读书还是严谨信爷爷在世时拗下的主意,说什么都要孙子读。

  他们严家一辈子窝窝囊囊被瞧不起笑话,一脉单传,人丁稀少,在村里没什么脸面,严爷爷年纪那么大了,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说他严家就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命。

  这才气得严爷爷赌咒发誓要送孙子读书,给严家挣个颜面。

  可惜严谨信还未中秀才,严爷爷先去了。

  这样老实的严家人,好不容易出了个严秀才,虽说村里背地里还是说严谨信去府县读书白费钱,怕是考不中这类话,这就是羡慕严家有,背后酸的。

  柳树不为这个生气,男人是有本事的,就算考不中又不是让那些多嘴多舌的妇人出银子,关她们屁事。

  这会严家人听府县酒楼背地里给黎家生意做坏事,严家父母张口结舌不知道说啥,府县那么大,酒楼听着就大,这要是背地里搞坏,可咋办呀?

  严父严母吓得,都不敢吱声出主意,因为没见过。

  柳树上了头气不过愤愤骂了句:“都是些断子绝孙短命鬼干的勾当,正经买卖打不过了,背地里搞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呸!”

  严谨信肃着一张脸,看了过去。

  刚气愤到头的柳树顿时跟鹌鹑一样,脸变了又变,最后小声说:“我、我去给黎大伯添个水。”一溜烟跑去灶屋了。

  黎大笑,夸说:“小严媳妇儿是个利索爽快人,不像我家周周嘴笨,利索好,不容易被欺负。”

  严母怕儿子因为小树骂人,回头教训小树,说:“小树就是一时急了,平日里要是没人说咱家,也不这样……”

  那就是村里人说他们家闲话时,小树骂了回去。

  严谨信心中默默想。

  黎大都这么说了,严家自然不好再挽留,当天下午饭吃了荤腥,干饭,严谨信给黎叔结了石粉钱,黎大也没推辞不要,一看小严就知道是个有骨气的,这样的人,现如今日子艰难了些,可总会有出路,过好的。

  同情怜悯用不上。

  当夜里,黎大同严父睡一屋,严母和婆母去睡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柳树脱了衣衫上床,天气热,男人没回来前他其实喜欢光着睡,就穿件里裤就成,可如今男人回来了自然不能这样,规规矩矩的穿着里衣里裤躺炕上。

  男人回来后一直下地干活,忙前忙后的,今个屋里还有客人,男人是肯定不可能动他的。柳树给俩人不同房不做事找借口,总不能真如了那些嘴贱的婆娘意思,他家男人嫌弃他不乐意碰他吧。

  柳树躺炕上脸上挂着不乐意,一听外头脚步动静声,知道男人洗完澡回来了,赶紧两腿一蹬,规矩的不成闭眼睡觉。

  他今个儿还骂了人,不装睡,那男人得给他念叨什么之乎者也,都是他听不懂的话。赶紧睡赶紧睡。

  严谨信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关了门,脱了衣裳,一看炕上的哥儿,这都睡了?便蹙着眉,把想着的说辞先留着,明日再说。

  也上了炕。

  柳树一个人睡的时间长了,等真睡着后就开始歪七扭八的横躺,胳膊腿也不规矩,一条腿夹着严谨信的腰,还不停的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