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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支嫡女第115节(2 / 2)


  那是个前脚被人挟持了,后脚还闹着去看梅花,谈笑风生,完全不受影响的人。

  简凝初倒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见顾望舒搁下筷子,她也立马搁下筷子,站起来道:“顾指挥使,我……我多谢您对我的照拂。”

  她还是说不出为奴为婢的话,到底是大家小姐,说这些比杀了她还难受。

  顾望舒却道:“我也不是特地照顾你,谁让你长的和她很像呢。”

  他说的很直白,其实就是因为这张脸,让他想起来那个人,才动了从来没有的恻隐之心。

  简凝初脸色突变,她只有跟一个人很像,那个人差点就成了她的嫂子的阮氏。

  那位阮氏在堂妹简月华眼里就是个妖孽的存在,听说她丈夫张敖对她很是欣赏,张家人甚至感叹当初为何不娶阮氏,这不仅仅是男人喜欢,连张家长辈都很喜欢,听说她擅长书画,这让简月华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阮氏和张敖一点关系都没有,分明是男人自己喜欢她。

  所以当初简凝初没觉得阮氏如何,反而认为是简月华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反而怪别的无辜的女人。

  都是美女,当然会相互比较一二,但因为她和阮氏生的很像,头一次见面,她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听闻顾望舒因为阮氏而救她,她觉得这些臭男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一个个的觊觎别人,到时候还怪女人的错。

  因此,简凝初有些嫌弃的看着顾望舒:“我所知道和我很像的那位姑娘已经成婚了。”

  这是在说顾望舒觊觎人家有夫之妇,很不要脸的新闻。

  顾望舒嗤笑:“你真以为你像她,如果她在这里,绝不会像你这样。她有骨气会反抗,她就是成婚了又如何,如果是她和你一样的境况,不用我出手,多的是人愿意救她。你要搞清楚,你只是个赝品,赝品就要发挥赝品的作用,你不会以为我白白养你吧?”

  说到最后,顾望舒见简凝初面上又恢复了顺从不发一语,他又觉得心里有点烦躁。

  第102章

  从瀚海公府回去,蜜娘一路在想,到底是谁这么无聊透顶?这样的笔触写出来应该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喊方惟彦表哥的人还不少,叶佳音和金淑琴姐妹甚至还有贺滴珠。

  叶佳音首先排除,她品行高洁,虽然平日有些小性儿,但是也从不玩这种阴招,不喜欢谁也最多嘴上就说出来了,况且她去年成婚,过的还不错。

  因为身子孱弱,蜜娘和徐氏都送了大夫过去亲自调养她的身体,她人都开朗了很多。

  金淑琴倒是有可能,徐氏之所以从外面选人,就是不想选金淑琴叶佳音,她都没看上,但听说金淑琴在侯府下的功夫可深了,不仅把方雅晴笼络的很好,全府上下不少下人都受过她的恩惠。

  而且徐氏其实对金淑琴也很不错。

  难道是她?

  毕竟金淑惠是个笨拙的样子,常常都藏在金淑琴背后,贺滴珠也差不多,秉性懦弱。

  再想想这次的所谓《春花秋月》,写的寡妇再嫁,倒是有些意思。

  这里边只有金淑琴最符合。

  她心中大抵有了个人选,当然,也不能完全确定。

  本来准备问方惟彦的时候,方惟彦结果有个一桩绝好的差事,他轮值内阁,虽然只轮值半年,但是连阮嘉定都知道了,岳父亲自上门送钱,这个是蜜娘都没料到的。

  蜜娘还道:“爹,您怎么也来了?”

  “你以为是我自己要来的,是我们工部曹大人派我来的。这也是照例送的,正经走的衙门的账,你就放心吧。”阮嘉定赶紧解释。

  连东安侯知晓了,也特地过来,翁婿和父子都在书房畅谈,还有什么户部主事也登门过来,蜜娘哪里还有功夫想什么闲书。

  “书香、墨香,茶房那里只有俩个小丫头子在那儿忙,怕是忙不过来,你们俩去帮忙,再有让厨下备好菜,万一有人留下来用膳,咱们可不能招呼不周。”

  现下家中公中都是徐氏管家,但是各院还是奶奶们管着,蜜娘无意于管家,因为这个家以后反正不是她当,她是真的懒得管。

  但是方惟彦的前途她要上心。

  东安侯也是个场面人,尤其是在阮嘉定面前,他是更游刃有余,阮嘉定属于技术官僚,做官就少了那么点圆融,但是阮嘉定是个听别人吹牛,会很捧场的那种,因为他是真的很多事情相信别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样东安侯就更爱说话了,在蜜娘送了酒席过来时,方惟彦都默默吃饭,让两边爹爹自由发挥,还好户部主事过来,方惟彦赶紧溜了。

  其实蜜娘还不是很懂:“不就是轮值内阁吗?怎么这些大人们这样子。”

  方惟彦摇头:“自古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可能是怕我们这些文书在中间做什么手脚,我推脱反而让人觉得害怕。”

  他说着从袖口递了几张银票给她:“给你,这个是咱们自己的体己。”

  交给公中的俸禄方惟彦自然不会吝啬,但是像这种私下的什么润笔费还有这些,那他都是一分不少的给蜜娘攒着。

  蜜娘忽然就像通了,就是金淑琴写的又如何?

  她要是气急败坏的闹上门去,反而是让人觉得她对号入座,方惟彦对她的好,她才不告诉别人呢。

  万一旁人都来和她抢丈夫,那才不好。

  就像很多有钱人,宅子表面看起来普通,内里是别有洞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且金淑琴早已经跌到谷底去了,嫁给了一个年纪颇大的人做填房,之前徐经没有要她,她生的儿子听说也傻了,蜜娘觉得也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报复她。

  她这也活着比死了更难受,写这些书就像是一种宣泄一样,就像是不少失意的文人喜欢写文,还有那些写话本子的也大多数是仕途不得意的人,像方惟彦这样每天忙成狗的人,陪她吃饭的时日都没有,更何况是写话本子这种事情。

  “好,我存着,给你儿子到时候娶媳妇用。”蜜娘笑眯眯的,完全不客套的就拿了过来。

  方惟彦摇头:“好男不吃分家饭,给儿子做什么,这些给你打头面,我看你今春穿的都是家里做的那几身衣裳,还有胭脂水粉也多买些。那天我看到你戴的那根银簪子好像有点旧了,不如换一根,银的用久了就容易发灰,不好看。”

  每天最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最贴心的人就是方惟彦了,而且他不是那种婆婆妈妈似的,而是很细心体贴的。

  蜜娘听了很是受用:“好,我知晓了。惟彦,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什么都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