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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2)





  魔尊右使佐伊侧了下脸,似乎是想看一眼高座上的人,却想起他刚刚暴虐的杀意,终于攥紧手指,咬咬牙转身离开了。

  漆黑雕刻莲花的殿门合上,烛火摇曳,谢离才睁开眼来。

  他垂眼盯着魅魔:有什么办法可以更快一点。

  魅魔看他这幅懒软的模样就知道他最近必然放纵过无数次。

  虽然眼馋、但佐伊的先例在前他并不敢多瞧,只恭恭敬敬地低着头:不知道尊主可知道老魔尊的戏水殿?

  落月山的禁地,更是世上有名的污秽之处,谢离当然知道,更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他拧起眉,面色黑沉如水。

  魅魔低声道:当初老魔尊和花夜双//修就是在这里,功法加上戏水殿的溪水,应当会事半功效。只是

  他咬下了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谢离却知道。

  只是受溪水催请者,失去自制力,若无法固守心法恐怕会走火入魔而亡。

  当初老魔尊和花夜在一起了数十年才能够勉强在溪水里修炼得游刃有余,他和贺昱

  谢离握紧了扇柄,目光沉沉:退下吧。

  魅魔低声道:是。

  高座上的身影落在烛光里,剪影隐约看出身姿红灼绰约。

  他悄然收回视线,退出大殿,心底腾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戏水殿其实是一处常年温着雾气的静谧山涧,在落月山的山巅以北的深林中,冷寂无人。

  谢离犹豫了很久,但一想到落月山中正对自己阳奉阴违、虎视眈眈的人,终于还是咬咬牙,拉着贺昱一起入了水。

  溪水冷得刺骨,谢离忍不住拧眉冷颤,下意识就靠近了身侧的人汲取暖意。

  他眼底潋滟着光,像只冶艳危险的水妖,墨色的发散开在溪水中,如诡谲明艳的藤,轻柔地缠绕在手指与腕间。

  贺昱呼吸微乱,垂眼看他,沾了冷雾的眼睫只稍许就结了薄霜,眼底色泽翻滚,逐渐浓郁。

  只这一眼,谢离立即明白了他的念头。

  他咬咬牙,松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和他对视,手指落在腰腹间,主动扯开了。

  玄金相间的繁复长袍坠落浮在水面上,露出内里的温玉来。

  贺昱目光晦暗地望着,某一瞬间,却突然像是被刺到了一般,猛地避开视线,拧眉挣脱开来:滚开。

  衣袖溅起的水渍落在谢离的身上,浑身的躁动被这一声骂得冷下去。

  他缓缓眨落长睫蓄起的水珠,俯身盯住面前的人,笑得恶劣而低沉:真的要让我滚吗?

  冰冷的指尖探过雪色的衣衫,落在腰侧,如火灼烧。

  贺昱倏尔抬起眼,眸中冷怒沉沉,声音却哑:谢离,不要逼我。

  对方似乎一怔,冷笑着,以行动嚣张彰显了自己的不屑。

  坠水散开的衣袍遮住了水下情形,只有波纹荡开。

  满月的雪色晃眼,比月色更刺目的是面前这人堪称暴戾的神情。

  溪水潺潺,岸边的青石在水中浸了千年,冷得刺骨。

  阿离我会杀了你的。耳侧的声音哑涩,带着从不曾有的浓郁恨意。

  谢离已经浑浑噩噩,涣散着攥紧了他的手臂。

  冰火交融、浪潮跌宕不休时,一波三折不停,谢离终于发抖着想要逃离。

  但溪水无情,生硬地将他沉溺留在水底。

  谢离呼吸急促、浑身是汗猛地惊醒,耳中轰鸣一片。

  窗帘经风微动,月色明朗,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半晌,才蜷了蜷指尖。

  他垂着眼,呼吸似乎平静,可身体上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第二十九章 沈白白知道吗,你喜欢我

  深秋的清晨, 露水深重。

  谢离起得很早,天不亮就蹲在花园的草地上逗狗了。不远处有佣人在清扫落叶,枝叶簌簌飒飒, 晨光安逸。

  谢离穿一件米色毛衣,垂着眼,脸色还有些苍白,偶尔会低声咳两声。

  他慢吞吞地揉着狗头,修长冷白的指尖映着安德烈黑色的毛发格外明晰。

  贺昱正要移开视线时, 却听见他恹恹地开口:干什么。

  他顿了下:今晚我要去研究所报道。

  谢离望过来,逆着暖橘色晨光看他,冷漠:关我什么事。

  安德烈汪汪!地叫着, 似乎要高兴地朝面前这人身上扑,却被它的主人不由分说拉住了,只得趴在草地上呜咽哼唧。

  贺昱垂下眼,好一会儿才说:我可能要寒假才能回来。

  谢离哦一声, 甚至没多看他一眼,牵着狗起身走了。

  他的背影透出冷漠与烦躁。等人离开后,贺昱才抬起头, 神情冷了下来。

  果然, 一直到傍晚, 林叔收拾行李要准备送人去学校了谢离都没有出现。

  赵管家絮絮叨叨安排完之后,终于放他们合上车门。贺昱坐在后车座, 落下车窗,朝别墅阁楼的方向望过去。

  窗帘旁站着的身影似乎动了动,但隔得太远,看不真切表情。

  贺小少爷?

  贺昱眯了下眼,低声道:走吧。

  林叔应一声, 车子无声驶出了别墅大门。

  车身消失在树荫之中,谢离拉合窗帘,房间重归黑暗。

  他起身朝书桌旁走去,铺展开宣纸,半晌,垂眼提起笔。

  距离AKW决赛还有一个多月,他需要先把该拿到的东西抓在手里才行。

  A城的秋天很短,几乎是一场雨下来,寒风侵袭后就入了冬。

  窗外白皑皑一片,映得室内光线都亮起来。外面仿佛是下了雪,谢离侧耳聆听,落了画笔,起身朝楼下走去。

  赵管家一眼看见他,先是惊喜,带看清人的身影后立即又紧张地跟在他身后: 少爷怎么只穿一件毛衣就下来了!昨天晚上风吹了一晚,一早就开始下雪,天气预报也说最近要大幅降温

  谢离已经习惯了他在耳边一天天的絮叨,也不多废话,接过他递来的大衣穿上,又拢了条烟灰色围巾,起身打开了门。

  外面的雪果然很大,花园草坪上白茫茫的一片,连屋檐和草尖都露不出半分来。

  谢离惬意地眯眯眼,丢下句我出去一趟,就在赵管家连声劝阻中直接出了门。

  雪还在细密密地落着,簌簌无声,偶尔传来自行车的车铃声,谢离侧开了,撑着伞走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