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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2)


  杜若只能睁开眼盯着帐顶子发呆,忽旁边的男人动了一下,杜若一惊,下意识看向他,却发现他只是略侧了侧身子,暗暗松了口气,忽又觉自己这般防备有些可笑,若他真想如何,自己防备能有用吗。

  这么一想倒想开了,渐渐放松了下来,一放松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便消失匿迹了,困意袭来不大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杜若是睡了,陆景天却睡不着,感觉身边人呼吸平稳绵长,应是睡着了,陆景天方翻过身来,帐外留了一盏夜灯,灯光落尽帐子里,投在她脸上,映的肌肤越发白皙,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流转流转在她眉眼之间。

  陆景天五年前就知道她生的好,可模样生的好的女人之于自己并不算稀罕,就是陆府后院里那些女人,随便拉出来一个也不会比她差。

  但自己并未把那些女人搁在心上,就算模样都没不大记得,这么多年,杜若是自己唯一一个记在心里撂不下的女人。

  既然撂不下就娶回来好了,况且她还给自己生了儿子,即便五年前她跑了让自己异常恼恨,但她生下多多也算功过相抵了,为此自己可以不跟她计较五年前的事,只要以后她老实听话就好,她是自己的妻,是他儿子的娘亲,一想到这些,便多大的气也消了。

  不过她怎么换了衣裳,陆景天的目光在她身上划过,她换了一身衫裤,裹的倒是极严实,只是领口微微有些松,隐约露出一小片肌肤跟她的脸一般腻白,这片腻白的润泽便如那最好的羊脂白玉,他尚记得那种腻滑的手感销魂蚀骨。

  陆景天忽觉那股压下去的躁火有些往上窜的趋势,略移开目光,半晌方压制下去,既然她想等到成礼便依着她好了,五年都忍过来了,这几日又算什么,总归依着她些,也免得跟自己闹别扭。

  虽是如此想,却忽闻见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如兰似麝,竟勾的刚压下去的躁火又窜了起来,陆景天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君子果然不是好当的,只得略往旁边挪了挪,离的远了些,方好了些,如此能看不能碰,倒不觉怀念五年前的日子。

  陆景天压下欲火,看了旁边睡得香甜的杜若,心里琢磨,待成礼之后,自己今夜受的罪是不是可以加倍的找补回来。

  想着这些,哪里能睡得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陆景天便起来了,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便上山了,这些年只要来这儿便会上山挖笋子采蘑菇,早已经习惯了。

  杜若是天亮了才起的,睁开眼竹榻上只剩下自己,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完好无缺,想起五年前这男人一见自己就发情的样儿,一时还有些不大习惯,或许自己真是想多了,毕竟五年都过去了,那股子新鲜劲儿早没了,如今的他们不过是为了多多能顺利的认祖归宗必须要成婚罢了。

  杜若去旁边的浴间里洗漱了,下去做饭,一出去就瞧见苏铭站在桃树下,眺望远处的景致,虽已进了五月,山里的晨间仍有寒意,杜若外头套了一件儿厚些的衣裳,还觉有些冷飕飕的,可苏铭却仍穿着昨儿的那间月白的袍子,袍子是轻绸的,极轻薄,但苏铭的身姿挺拔,神态惬意,仿佛觉不出这晨间的寒意。

  不过,陆景天貌似也如此,她记得五年前,即便寒冬腊月,至多就在外头加一件斗篷,当时自己觉得他是皮糙肉厚禁冻,可苏铭这细皮嫩肉一副书生的样儿,怎么也不觉得冷,莫非这家伙深藏不漏,瞧着文弱其实却是武林高手。

  正想着,苏铭回过头来看向她开口道:“我与景天兄相识之初,景天兄只是军中的参将,后一步一步凭借战功获封将军,我于景天兄也算患难之交,故此最知景天兄的性子。”

  杜若:“苏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第64章 两成的干股

  苏铭:“当日夫人从猎场出走,景天兄几乎翻遍了整个大宋,找了夫人整整五年之久,可即便是我也未想到竟是士安带走了夫人,这几年叔父婶母多次催他娶妻,他也都推脱了,却不想竟跟夫人在檀洲住了这些年。”

  杜若这才知道他上山来是为了这个,想了想道:“士安之于我亦师亦友,他还是多多的干爹,虽无血缘却是亲人。”

  苏铭听了终是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士安跟这位有什么不清白,自打与景天兄相识,即便他府中有几个姬妾,却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偏偏对这个杜若可算费劲了心思,他可记得五年前自己上山来,不过跟这丫头说了两句话,景天兄那脸色便阴沉了好些日子,那醋劲儿大的藏都藏不住。

  作为男人他相当清楚,只有真的喜欢在乎了一个女人,才会如此,尤其景天兄,他是沙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他喜欢了放在心上的女人,是绝不允许别人觊觎的,而士安不禁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了杜若,还跟她在檀洲待了这么多年,虽说景天兄如今并未对士安如何,但不代表以后,当务之急是确定杜若跟士安并无暧昧,只要两人清白坦荡,景天兄就算看在士安帮忙照顾多多的份上想必不会为难士安。

  如今听了杜若的话,苏铭才算放心,想起檀洲的白芨不禁道:“这几年檀洲的白芨草可是颇有名声,品相好,药效佳,是整个大宋最好的白芨,当日我还问过士安是何人所种,士安却只是不说,如今方知竟是夫人所为,记得五年前夫人便提议让我在这将军山上开辟药田,可见夫人果真是种药的行家。”

  杜若摇摇头:“若说种药我可不是行家,在檀洲种白芨是机缘巧合,那个村子之所以叫紫花村,正是因为白芨所开出的紫花而得名,只是哪里的村民并不认得白芨,当成了野花,是士安说那是药材,才有了紫花村的数百亩药田。”

  苏铭:“士安的医术无双,却并不擅经营之道,若没有夫人想来也没有紫花村的数百亩药田了。”

  杜若笑了,这个苏铭跟士安虽是兄弟,可两人的性子却南辕北辙,士安悬壶济世性子却有些孤高,心善却不大通世俗,对于经济学问更是一窍不通,而苏铭虽顶着大夫的名头,却颇为圆滑,想来经营那么大的御清堂,必然要有个苏铭这样的人才成,若把御清堂交给士安,用不了多久便会关门大吉。不管卖药还是开医馆,御清堂都是买卖。

  想到此,看向苏铭:“五年前少东家谢我的那一百两,回头杜若让人给少东家送去。”

  苏铭愣了愣:“为何?”

  杜若:“那一百两银子是杜若给少东家出了赚钱的点子,所得的好处,既然少东家并未采纳,这一百两银子的好处,杜若拿着岂不亏心。”

  苏铭:“之所以未在将军山开辟药田,并非你的点子不好,而是景天兄不让。”

  杜若一愣:“当初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苏铭苦笑了一声:“是谈好了,可架不住景天兄反悔啊,夫人自猎场出走,景天兄便恼怒起来,把整个将军山封了,不许人上山,哪里还能开药田,这件事便耽搁了。”说着颇有些哀怨的看了杜若一眼。

  杜若倒是未想到陆景天会因自己而把将军山封了,这么说起来倒真是自己坏了御清堂的财路。

  想到此,心里有些愧疚便道:“要不然另寻一处开辟药田。”

  苏铭目光闪了闪:“这将军山最适宜种植药材,另选一处能不能种好却不一定了,且如今夫人既然回来了,何必另寻,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嫂夫人跟景天兄说一声,这开辟药田也并非什么难事。”

  杜若愕然:“你让我去跟他说?”

  苏铭伸出两根手指:“若此事成,将军山药田所获收益,御清堂可分给嫂夫人两成。”

  两成?杜若不禁抬头看了看周围望不到边的山地,忽觉眼前这些山地上绿油油的野草一瞬间都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檀洲紫花村的药田是杜若一手经营的,对于药材的利润一清二楚,药材跟别的生意相比简直是暴利,尤其品相好的药材,紫花村那几十亩药田,一年便有上千银子的收益,若非收益如此丰厚,足够她们娘俩衣食无忧的过日子,她也不会在檀洲落脚。

  那只是几十亩药田而已,而这整个将军山若开辟成药田,少说也得上千亩,即便只是两成的干股,也是一笔巨款,且并非一锤子买卖而是长久的收益。

  这世上没有人不爱银子,杜若也一样,有了银子就有底气,银子比男人靠谱的多,更何况她还有儿子呢,虽说儿子认祖归宗之后有个当将军的爹,还有陆家的家产,但这并妨碍自己这个当娘的帮儿子存钱,钱多了总没坏处。

  想到此点点头:“那我就试试,不过先说好,若不成也不能怪我。”

  苏铭忙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便不成只能说我苏家无此财运,也怪不到嫂夫人头上。”嘴上如此说,心里却道,景天兄把这位看的宝贝疙瘩似的,景天兄找了五年,当初瞧景天兄咬牙切齿的样子,自己真觉一旦找着了,弄不好直接掐死了事,哪想到连一指头都没碰不说,才找回来几天就上了请婚书,急巴巴的要娶回家,到了山上又任劳任怨的当起了劳工,这还是说这位冷淡淡的,要是这位肯说两句软话儿,别说开药田就是弄几车火药把这将军山炸成平地,都不成问题。

  正想着,就见那边儿山道上,景天兄挑了两大捆柴火走了下来,苏铭想起什么,急忙往旁边站了站,刚才跟杜若便隔着有半米的距离,这么一挪挪出去足有两米远。

  杜若瞥了他一眼,也不知这苏铭抽什么风,莫非自己得了瘟疫,一下子挪出去那么远做什么。

  第65章 简直莫名其妙

  看见苏铭,陆景天皱了皱眉:“你昨儿不说御清堂有事吗?”那意思怎么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