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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迷恋第19节(1 / 2)





  三个人玩儿的是俄式扑克,每个人手里有十三张牌,最后通过比大小来决定胜负。

  明晃晃的灯光下,光线描摹着男人硬朗的下颌线。

  裴骁南坐在桌前,身姿挺括,衬衫周正,捻牌时也是一股禁欲的味道。

  尤其是他的指节漂亮干净,每次出牌时,总会勾起时晚寻的联想。

  方才男人就是用这双手细细密密地缠绕着她的发丝,很像给猫顺毛的动作。

  时晚寻算得上赶鸭子上架,她不是很会玩儿,俄式扑克的模式起初也掌握得不熟练。

  所以前面几轮,无论谁坐庄,她总会输得很惨。

  裴骁南点起根烟,烟气缓缓逸开,模糊了他分明的轮廓。

  她正愁着手上的牌要怎么打时,便透过烟雾,望进那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眸。

  管家恭恭敬敬地过来贺祈山身侧,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贺祈山挑眉,扔出去一张梅花,漫不经心道:“新运来的花怎么样了?”

  “贺总,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备好了。”

  除了别墅前的高尔夫球场,贺家在这块儿的地盘还包括后面绵延的花田,有一半的地方按照贺祈山的意思全种了玫瑰。

  别墅内更是有专门照料玫瑰培育、生长的技师,不可谓不用心。

  裴骁南却没按照常理出牌,唇角半扬着问:“贺总很喜欢玫瑰?”

  “算不上,可能是爱屋及乌。”贺祈山扔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说起来,她倒是很喜欢玫瑰。

  难道又称得上是另一个巧合吗?

  时晚寻听了几句两人的交谈,脑子里还存有疑问,又不可思议地发现裴骁南的出法太过奇怪。

  原本有条不紊的出法,从她刚才看了他一眼后便变得毫无章法。

  她心里有疑惑,又不能直接问,只得按照最原本的推算出牌。

  “说不定时小姐这盘会赢。”贺祈山推了推金边眼镜,似是在安抚,“毕竟运气不可能总是站在任何人一边。”

  “那就只能借贺总吉言。”

  时晚寻看了眼自己的底牌,倒不是很确定结果。

  毕竟决定她这盘胜负的,还得是裴骁南接下来的牌。

  圆桌不大,她稍微顺着裙摆时,就无意碰上了男人的膝盖。

  裙摆扫在腿侧,弄得他喉头泛痒。

  见他思考须臾,时晚寻的心跳也不自觉加快。

  裴骁南左手的那支烟徐徐燃烧,烟灰欲坠时,他才终于将最后的底牌亮明。

  贺祈山喉头翻滚,语意直接道:“裴总是想赢还是想输?”

  “输赢倒也没那么重要。”

  在她面前,他的胜负本就没那么重要。

  男人声线低沉,将这一局的最终结果交给她揭晓。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喝酒喝得太猛,时晚寻坐在这儿都有些头晕目眩。

  缓了缓神后,她定睛一看,确实如贺祈山所说,她终于有了个开门红。

  又暗自庆幸了会儿。

  幸而只是个消遣游戏,如果前面那些盘真算钱的话,她恐怕是几辈子都还不起了。

  只能说男人更懂男人的心思。

  裴骁南后面的那几手,哪里是换了玩法儿,根本是故意给小姑娘喂牌。

  贺祈山眉尾微扬,看到暖色灯光下小姑娘脸色泛红,姿态微醺,忍不住轻声咳嗽了几声。

  “时小姐要不要休息会儿?”

  她摇摇头,咕哝道:“可能是刚刚喝了酒的原因,现在有点儿晕,不过贺总要是想继续玩的话,我也不方便扫兴……”

  不得不说,她的醉态倒有几分娇憨,绯红蔓延到耳根,犹如庄园内盛放的玫瑰。

  裴骁南捻灭手中的烟,长睫微敛:“贺总,今晚就到此为止吧,改天你有兴致了再来。”

  迷迷糊糊间,时晚寻只感受了一阵腾空。

  她水眸盈盈,瞳孔里倒映着那一张清冷的侧脸:“要回去了吗?”

  裴骁南咬了下后槽牙,拂开遮住她的脸庞的发丝。

  “你喝醉了,先回去休息。”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