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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2 / 2)

  尸体在水里泡了有两个小时,已经肿得不像样。

  她使劲儿扒着,哭着,尖叫着。

  直到阮明山回来。

  从那以后,她几乎每天都做噩梦,有时候,她甚至能在家里看见母亲,还能说话,还能陪她玩。

  然后阮明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说,这是病。

  给她开药,她也不吃。

  渐渐的,院里的小孩也不爱和她玩了。

  曾经的孩子王。

  被人当成了“神经病”。

  院里的长辈都在叮嘱,“她是神经病,别和她玩。”

  终于有一次传进了阮明山的耳朵里,一气之下,阮明山带着她搬了家,搬到了现在这个家。

  搬到了一个更大更奢华的家。

  后来她渐渐能说话,能与人交流了,只是一反常态,性格大变。

  *

  周时亦结完账回来。

  看阮荨荨立在门口发呆,走过去,一手插兜,另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什么呆?”

  她回神,别开眼,没说话。

  周时静和萧南生走了。

  周时亦拉着阮荨荨的手去开车,后者低着头,直到上车,都没说话。

  周时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掏出兜里的安.全.套扔进扶手箱里,说:“以后这种东西我会带,不用你带。”

  阮荨荨低着头,哦了声,转头看向窗外。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已经二月初了,有个虐狗的节日要来了。

  许多家商场已经摆上了虐狗的招牌。

  周时亦没再说什么,打着方向盘,车子驶上车道,滚入车流中。

  一路无话,车子平静的驶到她家门口。

  阮荨荨抬头看了眼,说了句:“路上小心。”然后就推门下车了。

  手忽然被人扯住,她回头。

  周时亦拉着她的手腕,看着她,“就这样?”

  “什么?”

  他叹了口气,俯身凑过去,把她压在副驾驶上,低头咬住她的唇,“我这几天都没抽烟。”

  阮荨荨被他压着,没回应,也没反抗,任由他亲着。

  周时亦亲得很规矩,感觉不到她的回应,不稍片刻,放开她,坐直身子,解开领口的扣子,淡淡看向她。

  阮荨荨终于开口,“你姐姐是心理医生?”

  他目光没挪动半寸,不轻不重地落在她身上。

  她坐在副驾驶上,神情冷淡,那表情像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月光很亮,洒在她寸寸肌肤上,她本就白,整个人好像会发光,终于转过头,看向他,今晚上车后第一个眼神,却冷淡,没什么情绪:

  “你是不是跟她一样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51

  阮荨荨平静地下了车,走回大院,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周时亦的车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才离开。

  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雨,雨珠打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雨夜一片宁静,丁云杉回来的时候有点狼狈。

  浑身都湿透了,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成几根,还在往下滴水,阮荨荨从床上坐起来,她的情况似乎比自己还要不好。

  她试探着叫了声,“云杉?”

  丁云杉身上挂着水,魂不守舍的样子,经过的地方都淌着水,她淡淡地应了声。

  一个小时之前。

  丁云杉参加完金浦区的招聘会,心血来潮,想去看看白锦辉。

  她知道地址,有一次给白锦辉寄东西的时候写过地址,当时也没多想,单纯只是想去看看,不打扰他,去看一眼,然后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