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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2)


  没有人刻意记下邓子墨搬进来的日子,他们就这样合住在一起了。

  合租是什么,就是并非一家人却因为生活特定条件住在了一起,他们可能连朋友都算不上。

  范瑾文在出租房子的时候还算痛快,可真住在一起后就有点转不过劲儿来,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有男朋友的时候她都没让男友住家里过,现在却能容留男房客24小时在隔壁,和她共用屋子里的设施,在几年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她就这么干了。

  没错,她就这么干了,而且向来如此。

  曾经她这样对家里说过:等我毕业了会搞定钱的事情,到时候都还给你们,你们将来想让我弟去哪国留学都行,但是现在先让我上大学吧。

  记得和某任男友也说过:这件事情我势在必得,你阻止我,那咱们就分手吧!

  她从来都是这么有主意,不需要太多人的建议和理解,当机立断说办就办了。曾经她觉得这样很好,主宰自己的命运,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但近几年也被迫改变了不少,为了工作,为了生活,为了人民币,她学会了妥协,更保持着低调,平淡接受了外界对她的看法,不再证明,也不再辩解,也不知道究竟是退化还是进步了。

  思绪游荡不定,当她接起电话时才意识到手机已经响了好久,电话里的声音驱散了虚无缥缈的胡思乱想,好闺蜜肖潇的声音高亢洪亮。

  “瑾文,你真把房子租出去了啊!我以为你就是随便说说,还真是干净利索啊!”

  “快说说新房客怎么样啊?男的女的?”

  反正出租房子也是走的正常手续,范瑾文没必要隐瞒什么,她就把邓子墨的事情说了一遍,才开了个头肖潇就激动了,好像她都要顺着电话线爬过来了。

  “噢买噶的,你没疯吧,竟然和刚毕业的小男孩同居,不,是合租!我告诉你啊,现在23岁的男人正是爱幻想的年纪,血气方刚,饥|渴的厉害,超危险的!你这是引狼入室了,晚上一定得锁好门啊,最好枕头边上放把剪子,有危险就照着jj剪过去!”

  妈呀,这上来就要断子绝孙啊!范瑾文光听着都不寒而栗了,她赶紧解释邓子墨是孙大圣的朋友,人品算是有保障的,而且据她观察,邓子墨就是个初入社会的男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危险系数很低的。

  “说那么多没用,回头我给你把把关吧,我好歹是一教书的,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一看便知了。”

  “对了,还有件事情。”肖潇的话锋一转突然就严肃了,“瑾文,最近有人向我打听你的事情呢,消息还挺灵通,你一落难,他马上有反应了。”

  “……”

  范瑾文的心紧了一下,脑子里瞬间反应出来那个人:“你是说杜恒吧。”

  “厉害,你猜的真准,一击命中。”肖潇有意说着。

  “我的情况暂时别告诉他了,失业什么的不是大事,我还能解决的了。”

  “遵命,但是他要是找别的途径打听你,我就没法子喽。”肖潇笑呵呵说着,听出来范瑾文对那个人比较敏感,她也不想好友为难,就打岔道。

  “咱们不提杜恒了,我有件事你赶紧帮我看看,上次在你家洗手间里补妆,好像把口红落在里面了,是香奈儿的424号,新的都没怎么用呢。”

  电话里和催命是的,肖潇是老师平时批学生批惯了,强硬的时候很有气魄,范瑾文每次听到她的命令都能想起当年老师的yin威,赶紧举手投降,拿电话直奔洗手间而去,她气势磅礴的推开了厕所门!

  ……

  然后她又老老实实的关上了,一路退回到屋里,匆匆和肖潇道别,电话挂上的瞬间就听见厕所里一声嚎叫。

  “大姐,你进来就不知道敲门吗!”

  29岁大姐姐与23岁小鲜肉的合租时代正式拉开序幕了。

  ☆、第8章 合租混战时代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是合租现象的存在就是甭管是不是一家人先住进来再说,至于能不能愉快玩耍,就需要时间去磨合和适应了。

  一开始是很容易抓狂的。

  此刻,范瑾文呆呆的站在洗手间里,头发都要气开叉了。

  潮乎乎的水汽往外冒,马桶上湿漉漉的,地砖上大片的水渍,毛巾搭在暖气片上,乱七八糟,这些她也就忍了,但是喷头下方的地漏上蒙着一层毛发就太……

  不止是地漏上,在马桶上,洗手池上,还有犄角旮旯的位置都有短短的毛发,长短不一又黑又硬,一看就是男人的。

  范瑾文拿起抹布试图收拾下“残局”,捏起了几根之后,突然想到这些毛儿可能不仅是头发吧,还可能是……那个……体毛……

  后背的鸡皮疙瘩乱窜,顿时满头黑线一阵恶寒啊,她二话不说就去敲邓子墨的房门了。

  抗议了半天都没动静,等到她要放弃的时候,才听见踢里踏拉的鞋子声,门锁拧开,房门缓缓打开,一个鸡窝头呈现在眼前。

  邓子墨满脸倦容,睡眼惺忪,嘴角还挂着一点点口水泛着金光,他猫着腰,重量都支撑在门框上,上身就套了一件黑色小背心,胳膊上流畅的肌肉线条显露出来,锁骨妖娆,下身一条大裤衩,边角翘着线头,好像还穿反了。

  “大姐,有事吗?”他迷迷糊糊的问着,不自觉的从门框开始往下出溜。

  “你在睡觉?”范瑾文看了眼窗外,正值正午,艳阳高照啊。

  “是啊……”他揉了揉眼睛。

  这个时间段才睡觉,难怪刚才他去洗的澡,范瑾文一想起那地上的毛儿,不自觉的又拧紧头,她指着洗手间的方向:“你以后洗完澡要打扫干净了,把地上的,还有堵在地漏上的毛发都收拾了。

  “噢。”邓子墨的头就和小鸡啄米是的点了又点,范瑾文真怀疑他是不是听进去了,继续督促着。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打扫啊。”

  身子非但没有行动起来,反而顺着门框快出溜到地上了,邓子墨困的实在站不住了,他抓着头发,打起最后一分精神。

  “大姐,我的毛儿少,还没长全呢,回头多攒点一起打扫,就先这么着吧,晚上见啊。”说完就关上门了,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响,他已经砸回到床上了。

  吱啦——

  指甲在门板上划过,范瑾文抓着门,这个毛儿都没长全的臭孩子!

  既然对方都承认自己毛儿都没长全了,范瑾文本着宽宏大量的态度不与之计较,两个人各过各的,很少有交集,也还算得上是相安无事。

  距离“辞退事件”也过去一段时间了,范瑾文屈指一算,差不多该开始着手工作的事情了。她把找工作的意图发布出去,一方面让朋友们帮忙留意下,一方面自己再投简历,双管齐下。结果她运气还不错,很快就有个同行问她外协性质的私活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