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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十五章妙手神医(2 / 2)


  喂完药汁,顾念又好心地给他灌了两勺凉白开,免得嘴里发苦。

  顾念这才让顾豆把男人放平,然后又拿起另一团药草糊糊,敷到男人头上,从他的额头到鬓角边都糊了个遍,看上去就像她在现代社会敷的深海泥面膜似的。

  弄完了这一切,顾念便出去洗手洗碗。

  那男子原本头痛难忍,身上因为发烧觉得全身发冷,微微打着摆子。

  他正在煎熬中,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的嘴被人撬开,然后被灌进了一勺又一勺的苦水。

  男子不得已喝进嘴里,却觉得一股股冰凉迅速弥漫到全身各处,身上疼痛发热的感觉随着药汁的入口,慢慢消褪。

  而脑袋上的疼痛难忍,在被敷了药之后,顿觉得那药冰冰凉凉的,疼得火烧火燎的脑袋也不知不觉没那么难受了,全身开始舒服了起来。

  顾念洗完了碗,从屋外进来,观察了一下,见到男子呼吸平稳,没有方才那般急促,再给他号了脉,脉相没有之前那么微弱混乱,趋向平缓,便知道这草药有了效果,十分满意。

  对于现代社会学医的人来讲,一旦发生颅内血肿的事情,第一反应就是选择开刀,其实这样造成的创伤大,病人以后恢复的时间也比较长。

  顾念学贯中西,她在看病的时候,只会选择一个对患者痛苦少、见效快的办法。这一次在绝境中她做出选择,看来选对了。

  顾念便吩咐顾豆在边上盯着病人,别让他把药给扒拉掉了,或者滚到床下来,造成二次伤害,她要去做饭了。

  一听到姐姐要做饭了,顾豆就想到了兔子肉和野鸡肉,又用力咽了咽口水,懂事又迫不及待地说:

  “姐,你快去做饭吧,我在这好好看着他,不会有事的。”

  顾念放心地起身出去,院子里,顾米和顾田已经把野鸡和野兔都处理好了,野鸡毛拔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摊在院墙头上晒,干的野鸡毛,能够用来装饰,能拿去跟别人换点小玩意儿。

  野鸡和兔子都剖洗干净,内脏也都做了处理,清洗得干干净净,放在大碗里。

  那只野兔挺肥的,肉足有5斤多重,野鸡也有三、斤重。

  顾念想了下,便有了主意,野鸡的肉其实挺柴的,不管是煮汤还是爆炒,都不好吃,只能片起来,勾芡后炒肉片。

  顾念拿刀切起了野鸡肉,她把拿手术刀的精细劲用到菜刀上,那刀工看得顾田和顾米有些眼花缭乱。

  他们见顾念并不是像往常那样,把鸡肉剁成一块一块的,而是拿菜刀将鸡肉从骨架上细心地剔下来,还切成薄片,不由好奇地说:

  “阿念,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炒野鸡肉呀,勾芡后,野鸡肉炒起来又嫩又滑,不会柴。兔肉的话,就拿去做红烧,汁水多,不会干硬。鸡和兔的内脏,就做一个酸辣杂汤,可下饭了。”

  顾念看到院子一角的小菜地里,种了几棵小米椒,还有一畦葱,便让顾米去摘一些小米椒和葱过来,葱要连根拔起的。顾田则让他去升火做饭。

  顾念把两个哥哥指使得团团转,他们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劲,都按照顾念的吩咐去做了。

  让顾田叹为观止的是,顾念把那只野鸡剔得干干净净,比啃过得还干净,只剩一副完整的骨架。

  顾田不由惊讶地问道:“阿念,你是怎么做到的?刀工这么好?”

  顾念嘻嘻一笑并不答话,只是把剔剩下的骨架扔到滚水锅里,说:

  “这鸡架也不能扔了,还可以熬个汤,熬出的汤水,一会儿做酸辣鸡杂兔杂汤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