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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2)


  “你傻吗?”燕灼华捂着通红的脸,恶狠狠瞪着一脸无辜的十七,“我昨晚喝醉了,你不会跑吗?你功夫不是很好吗?”

  十七小心地问道:“为什么要跑?”

  燕灼华一噎,一伸手戳在他胸膛上的齿印上,听他“嘶”了一声,才松手怒道:“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她自己也知道无理,明明是她对他做了不堪的事情,却要怪他不肯躲开。

  十七本能地“嘶”了一声过后,却是温和笑道:“只是皮肉伤,过两日便好了。”

  “坐过来。”燕灼华眼睛还瞪着,语气却已经柔和下来。她翻身从软榻内侧的八宝箱里寻出百花玉露膏来。那是之前为了治她脚上的外伤特意备下的,对于皮肉伤最有奇效。

  十七乖乖坐到她身边,听着她开箱取药的声音,低着头静静笑起来。

  燕灼华拔开瓷瓶的橡木塞子,一回头就看到十七微笑的模样,她哼了一声道:“笑什么笑,带着一身幌子很得意么?”话虽这么说,她见十七笑起来,自己忍不住也翘了唇角。

  她将玉露膏揉在掌心,百花的甜香便渐渐挥发出来。

  “你喜欢这味道?”燕灼华看着十七。

  十七点点头,有点像她身上的味道,只是更浓郁。

  燕灼华将掌心贴到他胸膛齿印上,笑道:“你喜欢,就给你多抹点。”一面笑,一面闹着玩一般用手在他胸膛上滑来滑去。

  其实她本心真是要为他上药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闹着闹着,气氛就微妙起来。

  十七胸膛有了些微的起伏,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不流露出异样。

  燕灼华也觉得掌心底下的肌肤烫了起来,那热度仿佛一路传到她脸颊上去了。她微红了脸,又给他腰间齿印上涂了两把,便收手道:“差不多啦。”

  她一收手,十七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又隐隐有点失落。

  他没说话,低头默默将衣裳合拢。

  燕灼华弯腰将落在地上的腰带捡起来,递到他手边去,看他系腰带。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拢着黑色的腰带,打了个利落实用的结扣。

  燕灼华看得有些出神,依稀记得昨夜她恸哭了一场,有人从背后牢牢抱着她——她那时候曾透过泪光,望见那人合抱在她身前的双手。

  她目光上移,落在十七面上,心情与从前有些不同。

  “咳咳,”燕灼华咳嗽起来,她前几日便有些受凉咳嗽,昨晚一场大醉,又一场大哭,两样加在一起,这会儿更严重了。

  十七面露忧色。

  燕灼华止住咳嗽,问道:“你——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她问得有点难为情。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对十七做出这种事情。

  十七摇头,温声道:“我很好。”顿了顿,小心问道:“殿下生病了吗?”

  燕灼华摆手道:“过几日便好了。”她其实不喜欢看病喝药,也许是小时候看多了父皇喝药,也许是这几年母后对她身体太过上心,倒让她自己不在意了。

  十七便没再说什么,安静了一会儿,道:“那我去园子了。”

  燕灼华“嗯”了一声,见他起身要走,又觉得就这么放他走有点不妥。她想了想,拉着他的衣领要他低下头来。

  她在软榻上挺直脊背,仰脸吻在他唇上。

  轻柔甜蜜的吻。

  十七怔住,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温柔地含住她的下唇,吻了回去。

  与此同时,他大着胆子抚上了她的后脑勺。

  他昨夜曾抚摸过很多次的,那微凉浓密的秀发。

  这个吻的开始源自燕灼华,结束却由不得她了。

  十七追着她,一手压着她后脑勺,一手揽着她的腰肢;越迫越低,直到燕灼华几乎软倒在榻上。

  “你学坏了。”燕灼华满面嫣红,咬唇瞪着他,因为方才激烈的吻,还在大口喘息着。

  十七只是低着头笑,无声的。

  昨晚他学到了很多呢。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低道:“我也会咳嗽的。”很开心的样子。

  “什么?”燕灼华皱眉。

  “这就是大夫说的‘传染’吧?”十七摸着她的长发,爱不释手一般。

  燕灼华心中一荡,红着脸扬起下巴来,“胡说八道什么呢。”凶巴巴的语气。

  “不过还是不要咳嗽的好。”十七温和道。

  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从前在燕灼华面前总还是有些收着的,现在好像没那么紧绷了。

  燕灼华见十七快要走出去了,冷不防喊了一声,“记得,别随便摘眼罩了。”昨晚的事情,她完全记起来。最后陷入昏睡前一刻,那一瞬的对视——分明是他偷偷摘了眼罩。

  否则她也不会把他错认成宋元澈。这么久以来,她习惯的十七都是带着眼罩的。他突然摘了眼罩,又闭上眼睛,她酒后错认,也就不奇怪了。

  十七稳步走出去,听到燕灼华的话,脚下一顿,隔着珠帘道:“是,殿下。”声音里含着笑意。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

  燕灼华托腮坐在榻上,总觉得十七并不只是又乖又呆的——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存在着很有趣的一面?

  她有些欢喜,又有些发愁。

  当初她将十七留在身边,又不知道为何看上了他。燕灼华其实自己也想过,大约十七的长相是她喜欢的占了很大的原因。她对自己向来诚实,她原本会喜欢宋元澈,也是因为他长得合她眼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