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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2 / 2)


  他这话一出荣睿放心了,这是没有急事的意思,他四处看了看,然后拉着李玄瑾嘿嘿笑了两声:“我急着去春风楼呢,今夜有人等我。”

  春风楼?

  李玄瑾心里念了念三个字,才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他眸色沉沉地看了眼荣睿。

  荣睿见状搓了搓手道:“你若是没急事的话,和我一起去吧。”

  李玄瑾冷声拒绝:“我不去。”

  听见他拒绝,荣睿也不例外,从小他们在军营里,李玄瑾就是自律自省的非凡人。军营里多是强壮火气重的年轻汉子,说起那种事就没把门的。不打仗时也会去松快松快,但李玄瑾从不参与这种事。

  思及此,荣睿复杂地扫视李玄瑾一圈,手搭着他的肩头问:“玄瑾,老实说说,你都快二十的人了,也没个通房小妾,你就不觉得有时候憋得你浑身燥热吗?”

  这话让李玄瑾眸色一深,直直盯着荣睿。

  荣睿赶紧把手从李玄瑾的肩头放下,心里又叹口气,玄瑾和他们不是一种人,怎么可能火气旺憋得慌呢。

  他理了理衣袖道:“那我去了。”话落他抬脚就离开。

  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等等。”

  荣睿侧眸。

  李玄瑾面色沉沉如墨,“我和你去。”

  荣睿:“???”

  半个时辰后。

  京城最有名的花楼春风楼,丝竹管弦之声不绝入耳。

  荣睿身边是两个容貌美丽的花娘,他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满身冷厉的李玄瑾,对另外两个花娘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花娘美貌些,胆子也大一些,虽说眼前的玄衣青年气质冷冽,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但抛开气质,他长得剑眉星目,轮廓分明,很是令人心动。

  此时又有他的好友鼓气,花娘亲自斟了杯酒,然后莲步轻移,到李玄瑾跟前道:“公子,喝酒。”

  李玄瑾冷冷地瞥花娘一眼。

  荣睿见状,笑着道:“玄瑾,若兰还是清倌呢。”荣睿可是特意让老鸨找了两个干净漂亮的。

  李玄瑾听了,再看了看若兰。

  若兰白皙的面上浮现一抹嫣红,她是春风楼最有名的清倌,美貌非凡。今日妈妈让她来这个屋伺候客人她还不乐意呢,即使妈妈说这位贵人是荣小将军的朋友,她也不感兴趣,可当看到客人是眼前俊美非凡的人物,若兰觉得好像也可以,毕竟伺候他不一定是她吃亏。

  思及此,若兰端起桌上的酒杯,身体朝李玄瑾靠近。

  她一靠近,李玄瑾就闻到她身上的香气,那香气似夹了梅的味道,又夹了一股淡淡的兰香,但像是玉兰香又不像是,李玄瑾心口一紧。

  想着间,她白嫩的手背暧昧地靠上了他的胳膊,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顿时袭来,李玄瑾起身避开她。

  若兰刚准备将酒喂到李玄瑾唇边,就发现坐在身旁的男子不见了,她愕然地抬起头。

  李玄瑾深吸了口气,他发现这屋子实在是香,不仅有熏香的味道,还有花娘身上的脂粉香和酒香,这些香味混在一起,只让他觉得头昏脑涨。

  “我回去了。”李玄瑾索性对荣睿道。

  荣睿看了若兰一眼,老实说,若兰单说美貌,和京城里的戚二姑娘,洛如郡主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而李玄瑾竟然还反感人家的诱惑,他看他的眼神不由复杂几分。

  “你回吧。”

  他话一落,李玄瑾立刻推开门走了出去,此时夜色已深,李玄瑾骑上马,晚风袭来,他觉得身上舒畅不少。

  回到皇子府,他走进他居住的立风院,只是刚走进去,他就看见正房台阶下坐着的鹅黄色襦裙的女郎,今夜月色皎洁,他一眼就能看清她看向他时眼底的喜悦。

  李玄瑾大踏步进了卧房。

  戚婵也从台阶起身,跟着李玄瑾进了房,“殿下……”只是刚靠近李玄瑾,戚婵脸色就微微变了变,她盯着叫人打水的李玄瑾,咬着唇问:“你去了哪儿,怎么一股脂粉味。”

  李玄瑾脚步微怔,他端起桌上的冷茶抿了几口,淡淡回答:“春风楼。”

  戚婵神情一凝,她难得有点生气,“花楼,你竟然去了花楼。”

  “那又如何?”李玄瑾放下茶盏,垂眸扫她一眼道,“我可没答应你不能去花楼。”

  看着他这样一副无情的样子,戚婵却突然笑了下:“她们怎么伺候你的?”

  戚婵话落,扯掉面纱,忽然攀住李玄瑾的脖子,唇瓣划过他下颚,“是这样对你的吗?”

  “或者是这样?”她手指紧紧地勾着他腰间的玉带,试着往里面去。

  “戚婵,松开。”

  但戚婵却并未松开,不仅没松开,她还微微张唇,咬住了他的肩头,只刚咬上去,戚婵的脸色就变了,因为李玄瑾骨头太硬,她咬得牙疼。不过这个地方没法咬,戚婵干脆换了个地方,她咬上李玄瑾的脖颈,李玄瑾吃疼,不由闷哼一声,戚婵松开嘴,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道。

  微疼和湿热的触感卷在一起,带来种说不清的感觉,李玄瑾猛地一把推开戚婵。

  戚婵被推开也不恼,她反而勾唇笑道:“殿下身上虽有脂粉香,但不浓郁,若是和花娘接触的稍久一点,味道都不会这么淡。”

  她得出个结论,“殿下应该没让她们伺候吧。”

  李玄瑾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怒道:“戚婵!”

  “殿下叫我做什么?”他越是气急败坏戚婵反而越是冷静,她凑近李玄瑾,“殿下,你看看,我不过是抱了你一下,咬了你一下,你身上就都是我的气味了,可想而知,殿下应该一碰到她们就远离了她们。”

  “殿下,你能远离他们,为什么我有时亲你你不推开我呢?”戚婵目光灼灼地问。

  李玄瑾喝了酒,而春风楼包厢里的香料应该染了催情的东西,令人感觉下腹有阵热流在涌动。虽然回来的路上他将燥意压了下去,但现在戚婵身上缠绵的香气萦绕在他鼻端,甚至还做出那种亲热的举动,李玄瑾感觉到那股燥意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