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互相利用的价值了，你还在考虑什么？”白真真气道。

  “等等，你们刚刚说什么？什么约定？”言可褚没走，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立即心里生疑。

  但是没人理他。

  唐楠抿口不言。

  白真真抓着手边的一个水杯，“砰”的就砸了过去。

  杯子里的水全数泼在唐楠身上，水杯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玻璃渣子。

  “真真。”沈砚上前一步，阻了阻。

  白真真平时看起来淡淡的不想掺和任何事的样子，但是她发起火来什么也不会顾，“你哑巴了吗？齐琪都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折磨她？既然你看她不顺眼，当初不娶就是。”

  唐楠喉咙干涩，像是现在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怎么样了？”

  白真真别过头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言可褚见气氛越来越凝重，回了一句，“医生说孩子保住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楠此时才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妹妹，堵在人家面前骂小三，哦，还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种，你们唐家的家教可真是不敢恭维。”白真真嘲讽道。

  “这个孩子……”

  唐楠脸色黑了下来，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让唐诗晚上回家等着我。”声音冷的像结了冰似的。

  “我说了，这个约定到此为止，我要你向所有人澄清。”白真真再度提出自己的条件。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那一个字戳到了唐楠的神经，他蓦地看向白真真，冰冷的道：“我和她的事不用你在这里聒噪，沈砚，将她带回去。”

  聒噪？

  他说自己聒噪？

  要不是沈砚拦着，白真真真的要上前去甩耳光了，妈的。

  “你对她要是好一些，有一个丈夫该有的样子，她至于现在躺在病床上吗？唐楠，你是不是个男人？”

  “呵呵，我要是不是男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唐楠被白真真气的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什么？

  白真真愣了愣，随机危险地眯起眼眸，要是自己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你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既然都说了，唐楠没有选择找借口，“对，是我的，你想着怎样？”

  “我想怎样？我他妈的打死你。”白真真疯了一样推开沈砚，对着唐楠甩了一耳光下去。

  想起齐琪在自己被跟踪的时候的惶恐，在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的无助，在嫁给唐楠后受到的那些骂名和白眼，她的心里就绞着疼，这就是齐琪的坚持换来的，一个王八男人。

  他居然还有脸问自己想怎样？

  她想打死他。

  沈砚将眼疾手快将白真真捞了回来，白真真的巴掌扑了个空，差点回身甩了沈砚一巴掌。

  “真真。”病床上虚弱的女声传来。

  齐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看着白真真，凸显着无助。

  白真真的眼泪一瞬间决堤而出。

  她知道齐琪该听见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