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不嘛，阳阳喜欢。”

  “这算是我给她的见面礼，她喜欢就好。”

  “可是……”

  不等顾秋乔说完，燕青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阳阳，叔叔有话要跟你娘亲说，你可以自己先去玩一会吗？”

  “好啊，那你们慢慢聊，不过，叔叔，我娘亲可是有丈夫的哦，爹娘很相爱的。”

  燕青哭笑不得。

  这个孩子真的只有七岁吗？

  想法也太多了吧，居然还提醒他，不能对她娘亲乱来，呵……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将来，她定然不凡的。

  “叔叔明白，快去玩吧。”

  楚阳蹦蹦跳跳的离开，手里一直紧紧攥着令牌。

  她年纪虽小，却聪明着呢，这块令牌肯定比银子更值钱，搞不好还可以像爹娘一样调动大军呢，她才不会给出去。

  顾秋乔一脸不赞同。

  她才几岁，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交到她手里呢。

  万一丢了，那损失可是无可估量的。

  “你的女儿，就像我的女儿，我也只送她一个令牌，你就别瞪眼了。”

  燕青找了一处宽敞的地方坐了下去，有些享受的欣赏日落。

  顾秋乔坐在他身边，问道，“你的……”灵魂该怎么办？

  顾秋乔想问，可她问不出来。

  燕青似乎看出她的法，无所谓的叼着狗尾草，风轻云淡道，“那朵花没了，我的性命也到头了。”

  性命也到头了？

  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救你了吗？”

  “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了，有什么好救的。”

  燕青抬头，脸上在笑，可顾秋乔莫名的觉得很悲伤。

  连阳光都无法照亮镀在他身上的黑暗

  燕青敛眉，不让人看出他眼底的脆弱。

  “你不用可怜我，还能活到现在，上天对我也不薄了，而且……我想要杀的人，几乎也全死了，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还有多长时间？”还有多长时间魂飞魄散。

  “最多今晚吧。”

  顾秋乔清冷的眉紧紧皱起。

  今天晚上……

  现在天色都快黑了。

  这时间也太赶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静静陪着我就可以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又或者还有什么事情要办？”

  燕青摇摇头，他的意识越来越淡，身体也越来越弱，怕是时间限快到了。

  “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也很羡慕常林，更羡慕楚莫。”

  “只要还没死，便有希望，也许会出现奇迹呢。”

  “奇迹？”

  燕青冷笑一声。

  他从不相信那些，可是真有奇迹，他就不会那么惨了……

  “燕国只认兵符，不认人，兵符在楚阳手里，可以调动燕国数十万军队，有朝一日，若是常林想对你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的，那个兵符，会是你们最有力的保障。”

  顾秋乔实在很无法理解。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兵符，燕国还是燕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