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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魔尊惧内实锤(2 / 2)


  玄风浅一手扶住了肚子,深怕再度动了胎气。

  “还有什么事?”

  冷夜甚至不敢抬眼看她,他就怕多看她一眼,便再也不舍得松手。

  玄风浅转眼就将休书撕得粉碎,恶狠狠地道:“想和离?门儿都没有。”

  冷夜静默无声地瞅着被她撕烂了的休书,心下骤然生出一丝欣喜。

  平心而论,他还真舍不得同她和离。

  “随我回屋。”

  “本尊若说不,你想如何?”

  “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玄风浅算是发现了,对待冷夜不能用哄的。若长时间哄着惯着,势必要得寸进尺。

  冷夜这才忆起玄风浅已然找回了全部的记忆,再不是失忆时软萌温柔的模样。

  不过,他似乎更喜欢现下的她。

  此刻的她,全然放下了所有的顾忌,显得真实又可爱。

  虽然看上去总是一副生人莫近的的模样,奈何他就好这一口。

  进屋后,玄风浅在第一时间插上了门闩,并反手将他拎到了榻上。

  “阿浅...你是不是憋久了?”

  冷夜瞅着这般反常的玄风浅,下意识地捂住了前襟。

  “憋你个头。”

  玄风浅没好气地道:“把衣袍脱了。”

  “不。”

  “理由?”

  冷夜信口胡诌道:“本尊只碰本尊喜欢的人。”

  玄风浅见状,直接上手,将他扒了个干干净净。

  她早有预感,冷夜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

  可当她得见他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心里还是难过得说不出话。

  “过几日就好了。”冷夜没想到玄风浅手劲儿这么大,略有些恐慌地伸手去够被她扔在地上的衣袍。

  “别动,都化脓了还乱动。”

  玄风浅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按在他脸上,将他死死地桎梏在榻上,“九重天雷劫?”

  “嗯。”

  冷夜点了点头,旋即又开口补充道:“不是很疼,都是些皮外伤。”

  “闭嘴。”

  玄风浅冷斥着他,语气不善地道:“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些?不论什么事,永远都只会一人扛下。你现在已经不是单身汉了,你可知我会担心你?”

  “抱歉,让你担心了。”

  “不论什么时候,都别将我推开。不论是什么事,我们都可以选择一起面对不是?”

  玄风浅看着冷夜一身的伤痕,愤怒到了极点,“你等着,我给你报仇。”

  “做什么?”

  “我体内的神秘力量,就是众神之力对吧?今儿个,我若不把穹顶劈出个洞来,明儿个我再继续。”

  “你还怀着身孕,别乱跑。”

  冷夜没想到玄风浅竟还想着和天斗,哑然失笑。

  “你也知道我还怀着身孕?既然如此,你就安安分分地在榻上躺着。只要你不气我,没人伤得到我。”

  “本尊知道错了。”

  “若是闲着没事干,就去写检讨书。我回来之前,不许穿衣,弄破了伤口唯你是问。”

  玄风浅撂下一句话,便气势汹汹地出了清风殿。

  冷夜有些不放心玄风浅,不过转念一想,玄风浅恢复记忆之后,周身均透着一股子独属于王者的霸气。

  想来,这样的她绝不会轻易让自己受伤。

  犹豫了好一会儿,冷夜终是没去拾捡零落在地的衣袍,转而阔步行至书案前,开始奋笔疾书地写着检讨书。

  有那么一瞬间,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何要这般“听话”。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他堂堂九幽魔尊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思及此,冷夜不动声色地唤来了惊蛰,试探性地问道:“外头,可有关于本尊的风言风语?”

  “有。”

  “都说了些什么?”

  惊蛰尤为审慎地道:“不过是些无稽之谈,魔尊无须在意。”

  “本尊的面子难道不值得在意?”冷夜较真地反问道。

  “……”

  惊蛰默然无语。

  他心下暗忖着,这会子冷夜被玄风浅唬得连衣袍都不敢穿,还谈何面子?

  过了好一会儿,冷夜特特压低了声,郑重其事地嘱咐着惊蛰:“切记引导好舆论,务必让魔众深信,本尊始终掌控着绝对的主动权。”

  “是。”

  惊蛰原想告诉冷夜,就在刚刚,玄风浅关门训话的时候,门外还趴着数十人。这会子,他被玄风浅罚写检讨一事,怕是早已传扬了出去。

  可转念一想,冷夜此刻重伤在身,受不得刺激,这才作罢。

  —

  紫幽宫

  倾舞身着一袭正纁色锦服,扭动着水蛇蛮腰,径自跨入了稚末的卧房之中。

  她满眼轻蔑地看向清汤挂面姿容平平的稚末,酸里酸气地道:“麻雀始终是麻雀。即便是占着凤凰窝,依旧粗鄙。”

  稚末紧了紧怀中安然睡下的婴孩,这才看向了眼光四射的倾舞,“麻雀也好,凤凰也罢,于这偌大的天地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哪里来的贵贱之分。”

  “人生来便有三六九等之分。就凭你的蒲柳之姿,又哪里配得上魔尊?”

  “姑娘在说此话之前,可有照过镜子?若当真有三六九等之分,姑娘怕是一样配不上魔尊。况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旁人又有何权利对我的容貌评头点足?”

  “你!”

  倾舞原以为,稚末不过是个可任人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万万没想到,稚末一张嘴就将她怼得说不出话。

  “姑娘,生而为人,务必善良。”

  稚末术法平平,资质平平,不过她看人的眼光极为毒辣。

  自她见倾舞的第一眼起,就知此人心术不正。

  倾舞被她噎得提不上气儿,若不是此刻的她形同废人,她真有可能冲上前撕烂稚末那伪善的脸皮。

  过了好一会儿,待她缓过了心神,这才沉心静气地同稚末说道:“想不想知道你怀中孽种的生父是谁?”

  “此话何意?”

  “你怀中孽种的生父并非魔尊,而是堕魔。”

  “不,这不可能。”

  稚末疯狂地摇着头,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

  不论旁人怎么攻击她,她都可以忍受,独独不能忍受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被人说成“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