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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老板说:“好,那我让店里的工作人员给你纹。”

  女纹身师一头蓝发,打着耳钉,给她打预防针:“可能会有点疼。”

  她缓缓开口:“没事,我能忍。”

  “图案呢?想纹什么样的?”怕客人没想好,纹身师拿出店里的图册供人挑选。

  薄幸月描述了一通,大概是自己想要的图案。

  是一半太阳和一半月亮,太阳环抱着月亮。

  基本完美复刻了梦里的场景。

  最终那个纹身纹在左边的锁骨下方,再往下几寸,就是心脏的位置。

  纹身师说:“刚纹身后可能有点疼,近期不要沾水。”

  “好,谢谢了。”薄幸月拢好外套,出了店门。

  天色将晚,薄幸月打开手机才知道部队今天有文艺团下基层表演的活动。

  方一朗问她要不要回去看。

  既然来都来了,薄幸月自然是说了同意。

  她还没有在部队里看过文艺兵跳舞,期盼的同时也挺好奇的。

  文艺表演定在了露天的外场,还是上一回看电影的老地方。

  表演的时间没到,现在正在布置场子,一些舞蹈演员聚在后台聊天。

  薄幸月迎面走过来,笑盈盈地跟认识的人打了个招呼。

  方一朗局促地笑着,因为上次季云淮的警告,他似乎很久没跟薄幸月说上话了。

  “薄医生,今晚的演出看完,你们是不是就要离开北疆了?”方一朗推着鼻梁上的眼镜,镜片泛着银色的光泽。

  薄幸月不打算隐瞒,言简意赅道:“是。”

  方一朗垂着脑袋,攥着的指节复而一松,温声道,“那你回江城后……”

  视线里猛然闯入一双军靴。

  军裤笔直,双腿修长,不用继续往上看,几乎能想象到他优越的身材比例。

  季云淮拦在她身前,人高腿长,气场凛冽得让人不容忽视。

  他淡淡开口:“不好意思,借用薄医生几分钟。”

  不像是商量,更像是独占欲的爆棚。

  方一朗喉头滚动,欲言又止。

  两人又来到医务室后的小树林,四目相望,他气定神闲,掀起眼皮说:“聊聊昨晚上的事儿。”

  薄幸月疑惑:“我昨晚上对你做了什么吗?”

  话虽如此,她还是心虚的。

  毕竟什么都不记得,才是最令人心惊的。

  “做了。”季云淮语气肯定,不太像是骗人。

  “我喝醉了,有点儿记不清了……”薄幸月舔着唇角,周道得给自己铺垫了下,“要是做了什么冒犯的事,跟你道个歉。”

  季云淮本来跟她隔着点距离,大步飒沓走过去后,两人间的距离彻底化为乌有。

  薄幸月的狐狸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喃喃道:“怎么了?”

  他的气息很沉,指腹摩挲在下颌处,迫使她扬起头,眉梢眼角携带着能使冰雪消融的笑意。

  季云淮旋即又问:“你不是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忽然间的的发问让她心口一窒,紧张感弥漫上来。

  完蛋。

  趁着醉酒侵犯前男友这种罪名,薄幸月觉得自己可背不起。

  算了,还是冲回去给自己一拳得了。

  “那我给你——”他拖长了尾音,轻而易举调动人的情绪。

  “再演练一下。”

  男人搂住她的腰,下颌抵在肩窝处。

  没有拖泥带水,话音一落,他的唇辗转而来。

  薄幸月连连后退,只能依靠他的身体作为支点。

  她措手不及,万般疑惑全淹没在他的气息里。

  先前的一吻带着点儿试探,像是羽毛扫过,全身跟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

  后面他吻过来的力道渐重,青涩也热烈,直教她唇缘发疼。

  像是要将这一吻深深烙印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