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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2 / 2)


  一个不留神,这场牌即将进入尾声。

  在连着几轮不看牌后,薄幸月在最后时刻才选择了明牌,看完牌,她神色不改,淡声说,“加注。”

  这一类游戏赌的就是心态和运气,如果有的人心态脆弱,很可能手中的牌没什么差也会选择提前弃牌。

  如果是好牌,也可能对方的牌更胜一筹,这时候加注只会赔得血本无归。

  林航吐完又回来观战,笑着说:“全体注意,这局快结束了。”

  掐着点,在轮到薄幸月时,薄幸月将手中的牌亮出来,是三个q,她洒脱地轻笑,“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到此为止,你们接着玩儿。”

  那一局她大获全胜,但根本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

  包厢外,两道影子被拖曳着。

  季云淮拢着火,任由轻烟飘散。

  “季云淮,我能跟你说说话吗?”薄初拎起裙摆,咬着下唇,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为不值得的人那么伤心。”她深吸一口气,“当初她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这样真的是你要想要的吗?”

  明知道季云淮极力维护着仅有的自尊心,就故意往他介怀的那处戳中。

  薄初装得楚楚可怜,声调如春水还要软上几分,见他一直沉默,还想再说些什么:“季云淮,你……”

  “与你无关。”季云淮眸色淡淡,眉头蹙着,完全没有耐心可言,“你的男朋友还在等你吧,还有什么废话要说么?”

  他的话从薄唇中吐露出来,字字诛心,犹如一支支冰冷的利箭,毫不留情地射向心脏。

  薄初极其不甘心,眼泪奔涌而下,大颗大颗砸在手背,眼眶通红地望着他,“我承认,我当初是喜欢过你,但是你跟薄幸月在一起之后,不怕她再甩你一次吗?她从来没把你们的感情当一回事,不过是利用完就走人罢了。”

  “你当年输得那么惨,真的还要继续坚持吗?”薄初哽咽着,肩膀微微颤抖,似是在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如果面前有镜子,薄初不用看就知道她现在这般模样哭得狼狈又难看。

  可她就是心存不甘,某些种子从生根发芽开始,就是自己能控制得了。

  凭什么呢,凭什么所有的好就得让薄幸月一个人全占了?!

  默了半晌,季云淮掸了掸烟灰,明明灭灭的走廊光线下,他的回复掷地有声。

  ——“我心甘情愿。”

  尘埃落定,将她的那份心思击碎得一文不值。

  季云淮拖着腔调:“另外——”

  “我只在乎什么时候赢回来。”

  在众人眼中,季云淮永远清冷,像是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

  但他骨子也是胜负欲很强的男人,从少年起就是如此。

  薄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上像是被人打过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季云淮披上外套,回到包厢。

  他的手扣在拉环上,那一听碳酸汽水还剩下半罐。

  季云淮坐在沙发一角,慢腾腾又点了根烟。

  浓黑的眼睫垂下,在他的脸庞落下层阴影。

  恰好,薄幸月从牌桌上下来,感觉像是满级大佬回新手村打通关,虐菜也没什么意思。

  她袅袅娜娜朝季云淮走过去,看上去是有话要说。

  裙子颜色艳丽,露出的两肩雪白,锁骨纤细,再往下则是朦胧暧昧的轮廓。

  季云淮认认真真打量完,眼神里噙着一抹凉凉的笑意:“非要穿这件衣服么?”

  薄幸月轻笑,眉眼弯弯地反问道:“不好看吗?”

  季云淮没回答她的话,兀自继续抽着指尖的那根烟。

  心里却想,好看是好看,就是露得太多了。

  他不喜欢。

  而且是很不喜欢。

  薄幸月故意夺过他指尖的烟,放在自己的唇齿间含了口。

  火光跃动,映照在她瓷白的脸上。

  他抽的烟很烈,不同于女士烟薄荷爆珠的凉意。

  加上戒了许久,几乎是刚入口,薄幸月就被烟雾呛得满脸通红。

  她猛然咳嗽了几声,嗓音泛哑:“薄初跟你说什么了?又或者……你跟薄初说什么了?”

  季云淮漆黑的眼睛紧盯过去,一寸一寸掠过她明丽的脸庞。

  薄幸月自认在看到两人一前一后出去时做不到毫不介意。

  再说,就薄初那一类挑事的性子,不可能不趁机在季云淮面前卖可怜。

  旁人不了解薄初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但薄幸月真是拜她所赐,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