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小楼没等他说完，便率先开了口。

  茶小楼说着话去看一旁的方林，方林自从来到医院后，一直呆呆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也不说话，这很不像他的性格。

  不过今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方林这样也正常。

  她没去找方林说话，现在方林只是想静一静。

  “穆业你还熬的住吗？明天你还要上课。”

  “我没事，倒是你，要不要先眯一会儿？”

  穆业看了眼手机，穆天风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他只是给穆天风回了个短信，说今晚上去穆江那睡觉。

  这件事情，他不知道怎么和穆天风说。这事应该是刑事犯罪了，所以即便和穆天风说了也没什么用。

  “我还撑得住，梁警官那边恐怕一时半会过不来了，今天要在这儿过夜了。对了，穆业，你怎么那么晚了还在林侨待着没走？”

  茶小楼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一直没找到时间，她给穆业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九点的样子。

  穆业来找她是一放学就来了，即便待的再晚也不会待到九点钟。

  “是我哥，我六点多的时候没找到你，我哥说去姜北哥的店里看看，顺便再去你家里。车刚开到路口，就碰到了个喝醉的女学生，就是上回被逼着接客的那个。”

  “白柯？”

  “嗯，好像是叫这个，她……看上去有点奇怪，喝的烂醉，被几个人围在一边，我哥就过去把她救了出来。”

  穆业说着叹口气，接着道：“烂醉是装的，我都看出来了，一直趴穆江怀里在哭，哭自己身世可怜，还说这世界上穆江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穆江挺惨的，浑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最后还得送她回家，刚好回来的时候要经过林侨高中，你就打电话过来了。”

  穆业说着去看茶小楼，见到茶小楼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表情，就知道她正常了。

  “那穆江是挺惨的。”

  茶小楼对白柯没什么感觉，不过她虽然不关注白柯，但也知道白柯对穆江有了些感情，那感情肯定不是师生情，至于是什么，她知道穆江这人聪明，肯定不会让这种情蔓延下去。只不过白柯这人，茶小楼就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了。

  “还有……”

  穆业说着低下了头，嘴唇抿了起来，看上去很乖。

  “什么？”

  茶小楼昂头去看他。

  “戚茗芝给我打电话了。”

  “哦。”

  “我挂了，我跟她已经无话可说，而且我今天给王煦打电话道歉，她并不打算原谅我。”

  穆业说到这里，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张试卷，又说：“你什么时候帮我补习数学和物理啊，你都可以帮别人补习呢。”

  穆业说的有点可怜兮兮，还有点委屈，像个孩子正问大人讨糖吃一样。

  看来补习这事是王煦说的，茶小楼摇摇头，穆业有时候是挺孩子的。

  “我收补习费的，一小时……”

  茶小楼想了想，穆业家应该条件不错，那补习费怎么着也要收贵一点。

  “…五百块钱！”

  “看在我长的还不错的份上能不能免费？”

  “不能。”

  茶小楼和穆业正说着话，穆江和姜北在走廊里突然打了起来。

  “你，你们住手啊！”

  方林现在正站在一边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