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阳说：“昨天晚上打的电话，都一天没联系上了。”

  沈遇也想不通，只好说了句：“先回去看看吧。”

  今天是周六，A大的学生们要么出去浪了要么就在自习。晚上十来点，校园里居然看不到几个人影。

  苏未阳打电话把程祁喊了出来。

  仨人坐在二政楼楼后的小花坛边儿，点了根烟。

  红点明明灭灭间，程祁终于开口：“想问什么。”

  沈遇和苏未阳对视了一眼，说：“你们俩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程祁无所谓地笑了，无名指弹了弹烟灰，落在脚边，他低头踢了踢，“就是之前我们俩……被一傻逼撞见，告诉阿姨了。”

  苏未阳问：“你以为顾诀怕跟家里闹？”他皱了皱眉，“不可能。”

  程祁说：“我当然知道。”

  他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又递给他们，“看吧。”

  俩人接过来匆匆看了一遍，有点儿震惊：“这是……你舍友？”

  程祁冷笑一声，按灭了烟，扔进垃圾桶：“嗯，就是这狗东西告的状。”

  沈遇把手机递给他，问：“顾诀知道他喜欢你？”

  “早就知道。”程祁说。

  “那这个杜明，也知道你俩的事儿？”

  程祁眉眼冷了下来，唇角锋利地弯着：“这不是昨天晚上刚知道吗。”

  苏未阳有点儿愣：“靠。这么说来，顾儿子得是找他干架去了吧。”

  程祁看了他一眼，眯眼笑了：“怎么说话的，谁是你儿子。”

  苏未阳没理他，一手摆弄着打火机，暗红的火苗在他指间跳动：“完蛋，杜明要凉。”

  事实证明他果然没有猜错。

  第二天中午顾诀终于打过来了个电话，嗓子有点儿哑：“一会儿我去找你，记得留门。”

  程祁笑了：“嗯。弄点儿东西吃吗？”

  “废话,饿死老子了操。”

  “对了，沈遇和阳子也在。”

  那边好像咕哝着骂了句什么，接着不耐烦地说：“行行行知道了，等我回去。”

  挂了电话，程祁看了眼号码，果然是公共电话亭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