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今天下雨了吗第45节(2 / 2)


  姚馨柔看着博昭然,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终于露出真面目,她这些天闭上眼睛都是博昭然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好不容易等她离开了,她陪在秦知珩身边整整五年,这些年沈菁仪安排了数次相亲,好不容易秦知珩松口答应了一次。

  像长时间处于黑暗的人终于迎来一束阳光,可是那阳光只停留一瞬就离开了。

  “我希望博小姐能和阿珩保持距离。”

  来宣战了?

  博昭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姚馨柔还在愤愤不平,“你们早就分手了,五年前的事没必要拖到现在吧?为了一只猫要争来争去,分手了就得保持距离,更何况你和阿珩当时闹的并不是很愉快,就凭你当时抛弃他,你以为阿珩要原谅你吗?”

  “我们都要订婚了,你能不能识趣一些,离他远一点!”

  “原谅?”博昭然觉得很可笑,怎么反倒是她错了一样,来一个不认识的人就要高高在上的批判她。

  她无视姚馨柔的纠缠,忍着心底的燥意和极速跳动的心跳想要扯开她的手,可姚馨柔还在像只苍蝇一样嗡嗡的说话,她忍无可忍。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甩开姚馨柔后她大步搭乘电梯到一楼大厅,她心慌的厉害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环顾一圈后想去旁边的便利店买块巧克力垫一下肚子,捱过那阵心悸的毛病后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秦知珩站在她身后冷不丁的出声,“来抓奸?脸白成这样?”

  她顺着秦知珩的目光看到唐闻安和女友有说有笑的在便利店买东西,隔着花掉的玻璃都能看到笑意。

  “关你屁事。”她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去便利店的想法也被她否决,打算直接回律所。

  心跳越来越快,她感觉脑袋都在充血,手脚都发软,狠狠闭了下眼才稳住脚步。这动作落在秦知珩的眼里像是捉奸被气的脸色泛白。

  他皮笑肉不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擦亮眼睛找人。”

  一个两个的一早上对她指手画脚的,她脑子真的快炸了,那憋了半天的气终于找到宣泄口,她觉得秦知珩和姚馨柔就是克她的。

  “秦知珩,我有和你熟到对我的感情指手画脚的地步吗?唐闻安和他自己的女朋友去个便利店用得着你这么冷嘲热讽我吗?”

  “你能不能管管你的人,不要随随便便在我面前发疯。搞得像是我欠你一样。”

  秦知珩不过是想听她承认一句和唐闻安没什么关系,却换来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什么他的人发疯?

  “你吃枪/药了?”

  博昭然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被折腾一早上直接破罐子破摔的想要打个车走,手腕直接被拉住。

  秦知珩眼神冰冷,“谁找你了?”

  “说清楚。”他不放手,垂眼盯着她。

  “有意思吗?从我回来就处处和我过不去?”又有一股难受劲上来了,她委屈的心里发闷,眼泪毫无预兆的掉落下来,“明明是你的错,怎么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一样。”

  “是我要你瞒我的吗?是我让你算计我的吗?你还不如一开始就坐实我对不起你这档子事好现在更有理有据的报复我,你现在算什么?昭告全天下我甩了你,我对不起你吗?”

  “好聚好散不行吗?”

  视线变得朦胧,博昭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本来就饿的难受,还要被姚馨柔拖到天台说一大堆示威的话,她凭什么啊。

  秦知珩被这句好聚好散刺激的浑身发疼,他掐住她的手腕,抵在车上,压着火出声:“好聚好散?”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凭什么好聚好散?”

  室外天寒地冻,风吹在脸上很快就吹干了眼泪,留在脸上皱的难受,行人匆匆忙忙的进去又离开,医院门口大吵大闹大哭大叫的太多了,根本没有人注意这个小插曲。

  当作局的人深陷泥潭,真相一次次被血淋淋的揭开,爱意变成尖锐的刃刀,一刀刀的凌迟两个人。

  不作数的和好券,消失在雨幕里的飞机,一纸婚姻无效的协议,被抛弃的猫和他。

  爱开始捉迷藏。

  一阵心悸还有汹涌而来的耳鸣彻底淹没博昭然,她心跳急速加快,承受不住这种冰冷的逼问,浑身一个脱力,直接晕了过去。

  第48章 xiayu

  博昭然像是做了一个很久的梦,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手背有些刺痛,她一抬手, 牵动了输液管。

  “嘶。”输液管的液体实在是有些凉,挪动一下整个手背都疼。

  她撑着身子起来, 看到前面休息区戴着眼镜的夏橙, 她喉咙有些干痒,闷咳了一声,“夏夏。”

  夏橙立刻回神,拎着一个保温袋大步走过来,有条不紊的打开小桌板,满脸担忧, “好点了吗?”

  她现在脑袋清醒了一点,抬头看了看还剩不多的葡萄糖,环顾四周一眼,只有夏橙一个人在, 她掩饰掉眼底的一丝落寞, 喝了两口水润了一下嗓子。

  夏橙边给她拿餐具边絮絮叨叨,“你低血糖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拿块糖备着,还好周瑜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过来一趟, 吓死我了。”

  夏橙毕业后就全职写作了,时间比较充裕但是过的昏天黑地的,还好周瑜也经常上夜班,两个人的作息难得的吻合。

  “你这快输完了,我去叫个护士。”夏橙风风火火的, 不过刹那就连背影也看不见了。

  她垂眸盯着碗里的白粥,过了片刻, 眼泪毫无预兆的一滴一滴砸落在碗里,低血糖的心悸早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惶然。

  护士来的很快,看到她眼圈红红的下意识的以为是身体不舒服,拔针的动作尽可能的轻柔,甚至一点液体都没带出来。护士把空掉的输液瓶收到托盘里,不忘嘱咐家属要看顾好患者。

  已经立春了,天气在渐渐回暖,窗外高大的树枝隐隐绰绰的好像还能看得到一点抽芽的绿色。

  屋子里很静,安静的好像只剩下博昭然细而压抑的抽泣声,像断了线的珠子,像一汪不会枯竭的泉眼,灼伤的不止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