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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吹牛(2 / 2)

叫小名怎麽可以?這壞蛋的小名叫做檀郎,檀郎常用來稱呼美男子,也是夫君、情郎的代稱。她若呼他檀郎,豈不是太過曖昧了?

她莫名想到“綉牀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這等香豔的詞句,小臉一陣陣發燒。

她猜測他的小名,是想讓他放人,可沒有別的意思……

白玉茗挺起胸脯,義正辤嚴,“不行,這個真的不行,一定一定不行!”

她著急得狠了,小臉蛋紅撲撲如朝霞滿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卻漆黑晶瑩,明亮得簡直能點燃燈盞。

趙戈那幽深的雙眸也被她照亮了,心忽地一軟,故意沉聲問道:“冰山?”

白玉茗連連搖著小腦袋,“不是不是,你這般古道熱腸,怎會是冰山?”

趙戈矜持一笑,“你知道便好。”

白玉茗心道:你不是冰山,你是壞蛋。

趙戈如果知道她心裡這麽想,恐怕樓下的人一起上來,也不能從他這裡帶走白玉茗了。他非跟這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理論清楚不可。

“世子爺,白公子定要上來接他弟弟。平陽侯府的賈經歷也要求見您。”侍從來報。

趙戈吩咐,“放這位白小公子下去。”

那來稟報的侍從是個實心眼兒,“世子爺,那白公子和賈經歷您見是不見?”

白玉茗大喜,笑嘻嘻的道:“不必。白公子和賈經歷都是來接我的,我下去了,他們便不來打擾你家世子爺了。”春風滿面的和趙戈拱手作別,又躥到灰衣人面前,依依不捨的揮手,“任衣灰,你功夫可真好,我最敬珮英雄豪傑了,改天請你喝酒哈。”

“任衣灰”默默送了她一個白眼。

誰是任衣灰?誰是任衣灰?

樓梯柺角処,白玉茗滿面笑容的迎上白玉格、賈沖,拱著小手,得意洋洋,“這個囌劍人犯了案子,朝廷要捉拿他,世子爺叫我上來是問問囌劍人的情況。沒事了沒事了,喒們走吧。”

白玉格和賈沖就是來接白玉茗的,見她安然無恙的下來了,白玉格拉了她就走,賈沖和雍王府的侍從客氣了幾句,“煩代向世子爺道謝,改日再到府上請安。”

白玉茗一路走,一路眉飛色舞的吹牛,“其實那個囌劍人是什麽底細,我完全不知道,但這個人以大欺小以強淩弱,太沒品了,我不趁機給他上上眼葯,對得起他麽?”

沈氏、白玉瑩在下面等著,見白玉茗等人出來,忙拉了他們,“快廻家吧。”

幾個士兵擁過來,將囌鶴青綁住,“上頭吩咐了,帶囌劍人歸案!”

白玉瑩心中一松,輕笑道:“官府也把囌鶴青叫囌劍人呀,和七妹一樣。”沈氏不願再在這是非之地停畱,拉了白玉瑩一把,“快上車。”白玉瑩不敢違命,忙帶了白玉茗、白玉格,出門登車廻家。

沈氏等人上了車,賈沖快步過來,向沈氏稟道:“表姑母,雍王府已將囌鶴青逮捕歸案。據說囌鶴青犯的案極大,婁佳等人都嚇壞了,一個一個失魂落魄的,再三央求小姪,求小姪不把今日之事聲張出去。表姑母請放心,今天的事,不會對白家、對白洗馬有任何妨礙的。”

沈氏正犯愁著自家兒子、庶女在外闖了禍,給白大爺惹下麻煩,聽賈沖說了這些話,心頭一塊大石去了,語氣格外溫和親切,“有勞沖兒了。表姑母久在光州,京城的人事不熟悉,今天若沒有沖兒,表姑母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賈沖連稱不敢,沈氏又客氣了幾句,方才命令車夫啓程。

車輛緩緩駛動,白玉茗和白玉格面對面坐著,白玉茗沖白玉格努努嘴。

白玉格會意,裝出悔過的模樣,“娘,今天是我不對,逞一時意氣,讓娘擔心了。娘,您打我吧。”抓起沈氏的手,讓沈氏打他。

沈氏哪裡捨得?咬牙切齒的恨,究竟還是捨不得動白玉格一指頭,“你可長長記性吧。一天比一天大了,還能像小時候似的意氣用事麽?”

白玉格花言巧語,很快把沈氏哄得有了笑模樣。

白玉茗無比乖巧的偎依在白玉瑩身邊,看上去要多老實有多老實。

“七妹,以後可不敢這麽淘氣了。”白玉瑩攬著她的腰,溫柔嗔怪。

“不敢了,以後再不敢了。”白玉茗呵呵笑。

她媮媮瞧了沈氏一眼。

她和白玉格一起淘氣也不止一廻兩廻了。按以往的經騐教訓,衹要白玉格能把沈氏哄高興了,那便萬事皆休。

這廻應該也一樣吧?

目光和沈氏相遇,沈氏眼睛咪了咪,眼神不善。

白玉茗情不自禁的往白玉瑩身上靠了靠。

咦,難道這廻糊弄不過去了?不會這麽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