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十善第81节(1 / 2)





  萧时善说不出所以然,李澈转过身,径自歇息去了,她站在边上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往里头瞧了瞧,拎着裙子从床尾爬了上去。

  “昨天春妮来辞行的时候,说你已经谢过他们了。”萧时善挨近了些,仰头去瞧他,一双眼睛灿若星辰,她是打心里高兴,喜欢他为她的事情上心。

  李澈把她的手拉下去,淡声道:“你该谢自己福大命大,自己都不在乎,旁人哪能救得过来。”

  萧时善眨了一下眼睛,忽然福至心灵,终于明白他在气什么,她支起身子,立即保证道:“以后碰到危险,我就往后躲,再也不会让自己落入险境了。”

  李澈在很久之前就跟她说过,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希望她能先顾好自己,当时萧时善只是当做男人的甜蜜话听,并没放在心上,此刻回想起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几次他恼她的点就在于此。

  易地而处,若是李澈成日里让她这般担惊受怕,她也会撑不住的。

  李澈瞧了她一眼,“好话谁都会说,真要记在心里才好。”

  “我都记着呢。”萧时善忙不迭地点头,她贴在他的胸膛上,手轻轻地搭着,一双眼睛不安分地转动着,“你肩上的伤怎么样了,要不我帮你瞧瞧?”

  李澈拎出她胡乱摸索的手,“你少来这套。”

  “来哪一套啊?”萧时善本就是忍着羞涩,被他一下戳破,顿时咬了咬唇,反倒激出了几分不服气。

  她忽地坐起身,把身上那件酱色大袖衫解了下来,乌黑光滑的黑发贴着身子,更衬得她肌白骨润。

  萧时善钻进他怀里,嫣红的唇印在他脸上,瞅了瞅他的唇,没等亲上去,就被他握住了肩头。

  他越是摁着她,她就越是往前凑,好不容易亲到了,那叫一个得意忘形,然而她还没得意多久,就被他翻身压到了身下。

  白色绸缎流水般滑落,萧时善抱着他的脑袋,额头汗珠点点,细细地喘着气。

  李澈钳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一下,身体绷得紧紧的,哑声道:“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虽然瘦了不少,但养了这几天,多少补回了一些,萧时善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这会儿又嫌她瘦了,是谁抱着不撒手的。

  她抚上他的脊背,撑起身子,学着他的动作,沿着他的脖颈轻吻,还试探着咬了咬。

  自作孽,不可活,说得就是萧时善这种记吃不记打的,自个儿的腿脚都没好利索,就先招摇了起来,跑也跑不动,可不就是由着人收拾。

  此番辛苦,也不是全无益处,至少萧时善已经有了出入自由的权力。

  回来不满一个月,战局形势骤然紧张起来,藤水和溯阳两地再次失守,胡应尧贪污军款的罪行也被揭露出来,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皇上震怒,当即撤下了胡应尧两广总督的职位,命佥都御史张大人赞理军务,镇压义军。

  十月初,朝廷的十五万大军抵达广西远宁府,中军大帐设在了远宁府内,总兵施献平和几个参将从南北两方围攻,张大人则率主力军队从正面进攻奇峰峡。

  一整个冬天,萧时善见到李澈的次数少得可怜,他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夜里难得回来一趟,待不到一两个时辰又得匆匆离去。

  这会儿萧时善才体会到什么叫悔教夫婿觅封侯,毕竟是在打仗,刀剑无眼,他走是走了,留她在府里待着,看不见,摸不着的,怎么能不记挂。

  “你自己小心点。”萧时善裹着斗篷出来送他,伸手把他的系带系紧了些。

  李澈摸了摸她的头发,“这场仗不会打多久了。”

  萧时善点头,“你放心去就是了,我等你回来。”

  李澈伸手揽过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亲,“是我舍不得你。”

  目送李澈离开,萧时善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在心里嘀咕道,走都走了,干嘛还说这种话,这不是存心让她惦记他么。

  这场战事从筹备到总攻,一直到来年二月里才结束。

  萧时善时不时地听到有关前方战事的消息,越听越叫人心烦,她不再跟那些夫人们走动,自己在府里把邱掌柜送来的账本理了理,养了些莳花弄草的习惯,心静不静得下来不好说,至少是有事可做。

  战事到了后期,萧时善连李澈的人影都见不到了,只有报平安的书信,每次收到信件,心里便能踏实些。

  冬去春来,萧时善攒了一沓书信,她翻着信笺,忍不住叹了口气,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叹什么气?”

  听到这个声音,萧时善瞬间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她惊喜交加,激动地叫了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怎么回来了?”

  李澈伸手抱住她,笑道:“战事结束,当然就回来了。”

  萧时善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一开口说话,眼睛先湿润了起来。

  李澈赶了两天路,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放松下来,不再是战场上的硝烟弥漫,目之所及,皆是由她布置的一草一木。

  “有没有伤到哪儿?你每次来信都说一切安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哄我。”萧时善往他身上四处打量起来。

  李澈抹了抹她的眼角,“哪里都没伤到,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验一验。”

  他这样一说,萧时善就想起她之前非要验伤的事儿,前车之鉴还摆在前头,她可不敢逞能,眨着眼睛,柔声说道:“我相信你。”

  不管她相不相信,也着实过了几日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日子,被他那般欺压,反而如同吸饱露珠的花朵,愈发娇艳欲滴。

  境由心转,这话倒是半点不假,萧时善梳妆打扮,跟着李澈去参加了庆功宴,张夫人招待了一众女眷。

  张小姐跟在张夫人身边出现时,萧时善顿时心生波澜,认出这位张小姐正是她曾在南京见过的那位女子,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位张小姐原是姚若薇的表妹。

  萧时善对那场梦本就心中有刺,又见到个跟梦中女子颇为相似的女子,更是不舒坦,唯一感到宽慰的是,这位张小姐已经定了亲。

  回府后,萧时善连带着对李澈都爱答不理的。

  小燕送上醒酒汤就退了下去。

  李澈喝了两口,搁下碗,把萧时善抱到了腿上,“说吧,谁又惹着你了?”

  为了这种无稽之谈生气,萧时善也是怪难为情的,但道理谁都懂,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回事了,“也没什么,就是我以前做过一个梦。”